放眼望去,开放式厨房里,一个高大的背影系着她的碎花围裙,修长的手指端着锅,把煎好的荷包蛋轻轻放进餐盘里。
那人转身的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醒啦?”
熟悉的嗓音像一盆冷水浇下来,温昭瞬间清醒。她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端着餐盘走向餐桌的男人。
“你、你怎么在我家?!”
祁慕把餐盘放下,解开围裙:“某些人昨晚醉得不省人事,连钥匙都插不进锁眼。”他挑了挑眉,“我好心帮忙,结果发现自己的钥匙没带。”
“那你……”
“我睡的沙发。”
温昭点点头。
祁慕的视线落在她光着的脚丫上,轻叹了口气,转身从鞋柜拿了双拖鞋。而后走过来蹲下身,把拖鞋放在她脚边:“穿上。”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自然到温昭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乖乖把脚塞进拖鞋里,小声嘟囔:“…谢谢。”
“过来吃早饭。”
“……噢。”
餐桌上摆着切好的牛排、金黄的荷包蛋、新鲜的水果和冒着热气的牛奶。
“这些都是你做的?”温昭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祁慕。在她的意识里,祁慕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进厨房的那种人,更别提做饭了。
“嗯。”祁慕头也不抬地应了声。
温昭慢吞吞地拉开椅子坐下,又问:“我…昨天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祁慕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转身,过了几秒轻轻“嗯”了一声。
温昭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为什么喝酒?”
“没喝,是咖啡。”
“什么咖啡?”
“叫什么爱尔兰……”
祁慕转过身,双手撑在厨房的桌子上:“你是土鳖吗?说是咖啡还真是咖啡了?你见过老婆大人里有老婆吗?蚂蚁上树里真有蚂蚁?鱼香肉丝里真有鱼?所以爱尔兰咖啡里当然不是咖啡!”
“我又没怎么去过,鬼知道这玩意儿是酒,度数还那么高……”温昭说得小声,且委屈。
祁慕叹了口气,转身倒了杯蜂蜜水放在她面前:“所以,为什么喝酒?”
温昭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很严肃。
她睫毛轻轻颤了颤,慌忙移开视线:“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好。”
祁慕看着她,并没有再继续追问。
“蜂蜜水喝了,解酒。”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