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涂药时温柔又认真的样子;
……
还有…此刻……
等一切放映结束,她才慢慢睁开了眼,对上的仍是祁慕错愕的眼神。
唇瓣分离时,带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走廊的窗户微开,一阵晚风拂过,吹起她散落的发丝。她望向他,轻轻地呢喃:
“祁慕。”
声音轻得只有自己知道,在呼唤谁的名字。
“起风了,”
“梦…该醒了……”
话音落下,她眼睛沉沉地闭上,整个人软软地倒进祁慕的怀里。
直到胸口传来温热的触感,祁慕才如梦初醒,双臂僵硬地垂在身侧。
他垂眼看着她。
她的发丝凌乱地散在臂弯里,脸颊还带着点醉后的绯红。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发梢,见她没有反应,才敢大胆放在她的发顶,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什么梦?”
“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就亲?”
他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她。
而回应他的也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他就这样摩挲着她的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头轻笑一声:“温昭,酒品那么差,以后别喝了。”
屋内暖黄的光线照在两人身上,他的目光变得柔和、宠溺。
“除非我在……”-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温昭皱了皱眉,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缓缓睁开眼。
熟悉的吊灯,熟悉的窗帘……
这是她的卧室。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身上,还是昨天那身衣服,皱巴巴。大脑晕涨得很,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昨天…我上了电梯,然后……”她敲了敲发胀的额头,“然后呢?”
她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起来。
门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有些警惕,光着脚丫,迷迷糊糊地走到门口,慢慢拉开了门。
放眼望去,开放式厨房里,一个高大的背影系着她的碎花围裙,修长的手指端着锅,把煎好的荷包蛋轻轻放进餐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