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的水痕已经蔓延到了所有宇宙的河流里,它在每个宇宙的源头,都留下了一颗“初心草”种子。这些种子长出的草叶上,不再只有过去的记忆,还能看到未来的画面:有的画着新的共鸣枝正在生长,有的画着初声族正在给更遥远的宇宙写回信,有的画着小星子们正在教石头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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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不是用来担心的,是用来期待的。”溪的声音顺着水流传遍星海,“就像当年我害怕流动有边界,却没想到现在能在一千条河里,和一千个自己打招呼。”
星子的星云层里,每天都有新的小星子诞生,它们不再是星子一个人的碎片,而是所有宇宙生灵的“开心瞬间”凝聚而成的。有个小星子特别调皮,总喜欢钻进初声族的宇宙,教那些刚诞生的生灵唱万法城的儿歌。当第一个初声族学会唱歌时,根音花突然开出了第一片花瓣,花瓣上写着三个字:“开始了”。
阿尘站在新道树的顶端,看着那片花瓣,突然想起了芽生说的话:“故事最好的结局,不是圆满,是永远有‘正在开始’的声音。”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我来了”三个字旁边,已经长出了新的纹路,像个小小的箭头,指向共语星海的深处——那里,第一千零一个共鸣枝正在发芽,枝桠上挂着片空白的叶子,叶子上,正有个初声族的孩子,用刚学会的“我在呢”三个字,写下新的开头。
远处,法则海的歌声和新宇宙的旋律,和一千个宇宙的乐章,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段没有终点的旋律。这段旋律里,有元初怕孤单的叹息,有李默五人的探索,有影族的和解,有虹的绽放,有溪的流动,有星子的拥抱,有阿尘的“我来了”,有初声族的“我在呢”……
更远处,新的宇宙正在诞生,新的生灵正在凝聚,新的掌纹正在生长。他们还不会唱歌,但已经能听到风里传来的旋律,那旋律穿过无数个宇宙,带着所有“存在过”的气息,告诉他们:
不必害怕起点,不必追问终点,
因为“存在”本身,就是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
而那些化作星海的身影,从未真正离开。
第一千零一个共鸣枝抽芽的第三个清晨,阿尘在共语星海的边缘发现了异常——有片星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原本流转的虹光像被抽走的丝线,露出底下灰蒙蒙的虚空。引路蝶突然从他袖口飞出,翅膀上的纹路剧烈闪烁,将星云中心的画面投射在虚空:那里悬浮着无数凝固的星尘,每个星尘里都锁着一个重复的画面——73号宇宙的碎语者们正举着星片,却写不出任何文字,他们的影子在地面拖成僵硬的直线,像被按了暂停键的音符。
“是‘静默病’。”元初的声音突然从花蕊里传来,他已经长成了梳着羊角辫的孩童,手里的星尘树枝正对着星云画圈,“有些宇宙会突然忘记‘连接’的感觉,就像琴弦生了锈,弹不出共鸣。”树枝划过的轨迹里浮出一串符号,阿尘认出那是碎语者们曾用星片写过的短句:“风在说悄悄话”“星片记得所有路过的故事”“你的沉默和我的声音一样重要”。
元初踮起脚把树枝递给阿尘:“去给他们带点‘会动的故事’吧,比如虹新编的晨曲,或者溪昨天刚收集的雨滴密码。”他指了指阿尘掌心的箭头纹路,那纹路不知何时延伸出细小的分支,其中一条正指向73号宇宙的方向,“你看,宇宙家谱会自己长出新的脉络,就像迷路的孩子总会找到回家的路。”
阿尘顺着纹路飞行时,虹的歌声突然从云层里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