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年狗屁没学会,净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梁宵严气得想扇他,“闪开。”
“不闪!”
不仅不闪还得寸进尺。
他踮起脚“吧嗒”一下亲在哥哥脸上,梁宵严赌气地别过脸去:“我烦你!”
游弋的心“扑簌扑簌”地碎成满地渣,觉得他怎么这么可爱。
“哥哥……”
他把脸仰得高高的,专注而固执地凝望着哥哥,每说一句就亲他一下。
“你才不烦,你喜欢我。”
温温软软的带着香气的唇,像猫咪的爪垫,印进梁宵严眼窝。
“严严宝贝,宝贝严严,我好爱好爱你。”
又从眼尾滑到鼻尖,吐息扫过哥哥的嘴巴。
游弋烟波含水,在他的唇和眼睛之间游离着游离着,越贴越近,再也忍不住,一个猛子亲上去!
“嘭!”
两片唇像两朵云贴在一起。
那么严丝合缝,那么彼此适配。
他伸出舌尖,迫不及待地舔弄哥哥的唇缝。
梁宵严不躲不避,也不主动,冷淡地抿着唇,瞧着他像条意乱情迷的小狗。
游弋轻轻舔,舔不开,重重舔,还是舔不开,怎么舔都舔不开,他急坏了,急得大汗淋漓,心神摇荡,嗓子眼里竖起成千上万根羽毛,在抓他挠他。
他睁开迷乱的眼睛看哥哥。
梁宵严背着光,五官有种不真切的俊朗,薄唇抿成一条线,被自己舔的水亮亮。
最上面那双烟灰色的眼睛,结着冰,蒙着雾,不管自己吻得多热烈多过火,哥哥始终是冷冷的、恹恹的,事不关己的,仿佛置身于这场情欲之外,又轻轻松松地掌控着他的喜怒哀乐。
想让他快乐,随手就能赏赐一场高潮。想磨磨他的性子,又能让他一点好处都讨不到。
游弋难受得委屈起来。
低头胡乱擦擦泪,抬起脸眼巴巴望着哥哥。
梁宵严垂眸看着他,半晌,弯下腰,带着无奈的笑意道:“小狗讨食还会作个揖呢,你就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一条明路霍然摆在眼前,游弋急吼吼地冲上去,学小狗作揖的样子对着哥哥虔诚拜三拜:“求求哥,给我亲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