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贴唇,鼻尖碰鼻尖,眼对眼。
“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最好记到我们死的那天。”
薄薄的唇冷冷的调,可他眼中浓烈的爱恨却像一场火焰。
“我要是不要你,不可能放你走。我要是不要你,不可能把你从那场大火里拉出来。我要是不要你,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是两把骨头了。”
“你当我是什么人?慈善家吗?”
“我没那么善良,我不爱无私奉献,我养了二十年就是给我自己养的!你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你要做弟弟,只能是我弟弟,你要爱要婚姻,只能和我结婚。”
“从你和我告白的第一天我就和你说过了,我们之间,只有两个结局。”
——要么爱,要么死。
他留着弟弟的命和自己的命情天恨水苟延残喘一年,就是在等待重逢的这一天。
现在天蒙蒙亮了。
远方泛起青色的雾,雾下洒落毛毛雨,雨中响起风吹树叶的哗哗声,哗哗声中藏着两颗跳动的心,跋山涉水,飘零日久,终于穿过重重迷雾回到彼此的掌心,得以真正的跳动。
梁宵严直起身,拿手背在他脸上拍了个小巴掌。
“听懂了吗?”
游弋连连点头,泣不成声,哭着去抱他、亲他。
梁宵严不给亲,不给抱,气得半死,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按在腿上抽到屁股开花。
“滚蛋。”
他把游弋推到门边。
游弋锲而不舍地扑过来,抓着他的手:“不滚蛋不滚蛋!哥哥原谅我了吗?我们算和好了吗?”
梁宵严说了特别孩子气的一句话:“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游弋破涕为笑。
“不原谅就不原谅,我继续追就好了,哥愿意每天给我抱一下我就很满足了。”
梁宵严一脑门问号。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每天都抱你了?做梦做来的?”
“你就是说了。”
游弋把自己硬挤到哥哥怀里,下巴抵在心房,“这里说的,我都听到了。”
出去一年狗屁没学会,净学会蹬鼻子上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