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可能一直聊吧,神经啊谁能跟周颂南这太极高手扯闲半小时以上试试看!”
肖自恒大吼。
周颂棠嗓门比他还高:“谁说不能?我哥开七个小时姓成的就能跟他讲七个小时——”
话音没落,她自己把话吞下去了,顺便掏出外套兜里的手串,开始原地数珠子做起法来,中止自己不好的预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周颂棠闭眼假寐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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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成的今天流年不顺。
餐桌边,成禾真两条腿交叉,嚣张地搭在红色方凳上。
下午五点半,前司技术上的师父冲过来找她,愤怒地质问她怎么龟缩起来了?自己出去不到两个月,邹明磊怎么处理这件事处理得跟狗屎一样?!她怎么也怂成这样?而且不是告诉过她工作要留痕吗,怎么就至于到被开大会挨批的程度?
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师父只是第一批。
现在是晚上九点,第二批已经到了。
谷红郦从厨房出来,看她这样坐没坐相,立刻用拖鞋在她交叠的长腿上抽了一下:“你不去出去吃饭就算了,不是说不饿吗,在家怎么吃了三碗?!”
“跟青年才俊在一起吃,哪吃得下?”
成禾真懒洋洋道:“别给我找这种事了,现在不需要。”
她随手指了指鞋柜上三个糖果色的小巧工具:“跟它们在一起我很幸福。”
“那这……你不要想那么狭隘呀,”
谷红郦叉起腰来,年轻时她是个市侩又美丽的女人,不膨胀的精明为她铺平过不少道路。经过多年修炼,她为人处事很有自己的一套,但成禾真完全没学到她的精髓,这让人很挫败,但是成禾真这个人,又没法呛起来,她只能顺毛捋,谷红郦只能压着性子教育:“我是让你多跟人去交际,机会说不定就出来了!诶,我看到那个,小周好像就回来了嘛,他不是很厉害吗?你有时间找他交流交流,看看工作他那边——”
“谷红郦女士。”
成禾真把腿收回来,一脚把方凳踢远,拆包牛肉干,轻呵了声。
“你是想说周颂南?他搞建筑呢。我们俩现在各有各的坟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