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位,谋其政。”萧炼声音又缓和下来,“朕没得选。”
或许,若有一天你有机会坐到这个位置上时,你方能理解朕。”
“哼,强词夺理!
心里阴暗之人,便看什么都是阴暗的。”
战骁反驳。
“其实……,朕也曾后悔过的,
看到你还活着,我反倒有些欣慰。
你信吗?”萧炼声音突然夹杂了些颓丧。
战骁摇头,不信,“时至今日,我信与不信,又有何意义呢?”
他不知道,真正的萧胤已死,世上并没有后悔药。
“那时,朕处处偏袒你,在夺嫡中暗中安排人保护你。
朕登基之后,还给与你特权,可以随意进出后宫。
你与朕之间看似兄弟情深,毫无嫌隙的日子,如今回想起来,还挺让人怀念的。”
“自你……后,朕身边除了奴才和下属,再无可说话之人,当真无趣的狠。”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阿娆……,可她也逃离了朕……
这些年,孤家寡人的日子当真是越来越难熬呢!”萧炼苦笑。
“阿娆……?”战骁握刀的手再次收紧。
他打听过,自己不在的那段日子,她的遭遇。
虽然很多细节,除了叶儿本人,无人知晓。
但他还是听闻了,她曾被萧炼困在皇宫好几个月。
在外人传来,她是极尽荣宠。
但若她真是心甘情愿,又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逃离呢?
对她来说,那应该是一段屈辱的过去。
还有自己和战家的仇,也非报不可。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好一出卸磨杀驴的经典戏码。
既然萧胤让他问的问题,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他自己那点显而易见的问题,还跟他废什么话?
战骁提起带血的刀,继续往前,向萧炼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