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兜鍪,霜雪落满他们年轻的脸庞。那时他拿出所有的银子,甚至自己藏的银子都全部拿了出来,才凑够打造甲胄和买马的银两。范将军当时还是个校尉,抱着酒坛在雪地里吼:"将军放心,末将定护玄甲骑大旗不倒!" 马槊的寒铁凉意顺着指缝钻进来,刺得他打了个寒颤。他想起第一次实战,玄甲骑如黑色潮水冲破敌军阵形,范将军的枪尖挑着敌将首级,鲜血溅在雪地上像极了盛开的红梅。那时他以为这支铁骑能踏遍万里河山,让皇浦家的名字响彻云霄。 可如今呢?案头的铜镜映出他的鬓角,范将军去年托人捎来的信还压在砚台下,字迹依旧遒劲,只是信里说自己风湿犯了,连弓都拉不开。而那些曾跟着他喊"愿随将军死战"的少年郎,有的化作了边关的一杯黄土,有的成了残垣断壁下无人收殓的枯骨。 窗外的风卷着枯叶掠过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