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芹懵了:“这怎么坐?”
他单手捞着她的腰肢,将人整个抱坐起来,或许潜意识里,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所以并不生疏,行云流水。
云芹双臂堪堪扶住他脖颈,手触碰到他后背轻薄的肌理,蓄势待发地绷紧着,偏细汗柔腻,让她指尖滑腻,抱不稳。
她心跳很快,却也眼睁睁看着,陆挚耳尖泛上一抹红。
他眼神却那般深邃,幽暗。
这一刻,丝毫不逊于他们第一回,楔开了全新的“路子”,所有思绪,都揉成软绵绵一团,除此之外的其余感官,被抛却到九霄。
只有此刻,彼此最是真实。
什么都乱了,再不是安安静静,再不是规律的,循序渐进的。
等云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听到,自己轻柔的鼻音,一下又一下,陆挚急促的呼吸,一息又一息。
她闭上眼睛,咬住下唇,整个人从脸颊,到脚趾,都在发烫。
陆挚亲她,撬开她的唇舌。
他追逐,她后退,莫地,两人倒下,云芹还没喘过一口气,他拨开她的发丝,鼻端蹭过她脖颈后的肌肤。
陆挚道:“躺着累,那趴着?”
云芹:“……”
……
这一回,折腾得都是汗,第一回后没擦的坏处就来了,被面少不得得洗。
云芹刚还这么想呢,结果一闭上眼睛,沉入睡意里,后面如何,她就不大记得了。
只隐约记得,他擦洗的时候,似乎问了句“不好吗”。
她没力气回,也幸好没力气回。
否则,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感觉,真真的是奇异。
她有点抗拒,却不完全抗拒。
就像人吃酸梅子,明明怕酸,又忍不住分泌口涎,真吃到了,酸味刺激味蕾,既满足,又有些胆怯。
这一夜,她睡得很深,连第二天去厨房做饭的活,都忘得一干二净。
隔日她爬起来的时候,头发乱糟糟的,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下。
自己披着一件干净的白色中衣,身上很干净,暖洋洋的。
被面换了套云纹青色的,那条大红色鸳鸯纹路的被单,在外头晒着,天气大好,日光下,鸳鸯戏水的纹路,倒映一片晴光。
云芹看着那纹路,突如其来地想,昨夜也是戏水了。
她脑袋垂到被子上,双手揉揉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