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荀一语在答:“不曾切实,城内诸般乱贼,皆在狱中严加审问,其中领头之人一一都甄别而出,严刑拷打之下,皆言,只是听说,不曾亲见……”
“这赵构啊赵构……”苏武也感到有些棘手,这厮是真能躲。
“但臣倒是笃定了八九分,赵构定在乱贼之中!”王荀又是一语。
“嗯?说来听听……”苏武要听依据。
“陛下,要说赵构不在此处,此处偏僻地远,消息难通,贼寇不可能短短时日之内,就知道那赵构逃脱在外,即便是真无意得知了只言片语,冒充一个昔日的亲王,岂能是容易之事?一般人岂能做得来?若是露馅了,岂不军心大失?得不偿失之事也……”
王荀把自己的依据说了出来。
苏武皱眉一想,点头:“你说得对,走,某有五百骑,你麾下有千余骑,一并与某,某去先追一追……你从后再来……”
“得令!”王荀躬身一礼。
一千五百骑,自就出城去,王荀在后领兵再来,码头那边船只也在卸载粮草之物。
苏武此番出去,左边是武松,右边是卢俊义。
再带一些本地向导,直奔梧州而去。
十数万贼军,还在路上慢慢走着,行军着实不快。
倒是九王赵构又回来了,只要离开广州,远离此处,赵构又岂会离开大军?哪里还有比大军之中更安全的地方?
也是赵构所想,先远离此处,找个能安身的地方,先把大军操练一番,多弄一些甲胄军械,打造一支精锐之军,如此来日,才有一点再战之能……
以如今这般裹挟散乱之势,那是万万不能碰到苏武的……
便是这十数万大军之中,连马匹……马匹倒是有,也有一二千之多,但多是山地矮马,骑着与驴差不多高,苏武健马来时,哪里能挡?
当然,南方有南方的好处,只待天热了,北地军汉必然受不了,北地来的马匹更是如此……
所以转战旁处是最稳妥的战略,只待天当真大热,苏武那时候还来的话,麾下之军兴许都不必多打,必然病倒一片……
反正,赵构心中念想无数,也多是聪明人所谋。
与曹成也有一番商议,这些道理,自也能说服人去。
大军往梧州,赵构骑着矮马,摇摇晃晃之间,也问曹成:“这梧州当是好破的吧?”
曹成拍着胸脯在答:“此番虽然还来不及准备里应外合之策,但定如破道州贺州一般,一战即可!”
“那就好那就好……”赵构其人,就是这般担忧无数之人,这梧州要是破不了,那万事皆休。
却说四五日去,十数万大军,赵构与曹成杨再兴等人,已然到得梧州城下。
却是绵延而去的后军,还在二三百里之外,甚至有那落了队伍之人,三四百里后面都有。
路不好走是其一,更多还是贼军调度之乱……
乱得比方腊所部都不如……
也是曹成之部,并未真正成势,所谓成势,不仅仅是指人数……
而在于经营,曹成还没有真正经营过麾下诸部,昔日方腊,多多少少是经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