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陈老爹老泪纵横。
陈家两个男丁,但凡有一个像雪茹这么有骨气,陈家也不至于走到这种地步。
“看见了吗?这就是我媳妇,女中豪杰!你们能说出这么有骨气的话吗?”
侯春刚看着左右的狗腿子问道。
几个人纷纷摇头。
“雪茹,哥就稀罕你这烈脾气,像是一头难以驯服的小野马驹,有味道。只要你从了哥,我侯春刚又不是个畜牲,我能做对不起陈家的事情?这个祥义绸缎庄,我保证给你经营的风生水起。”
侯春刚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他不仅要陈雪茹的人,还要陈家的祥义绸缎庄。
“再说了,什么狗屁百年老字号,你们瞅瞅,谁家的百年老字号长这熊样?”
侯春刚抬手指指空空荡荡的绸缎庄,侮辱道。
祥义绸缎庄是老陈家几代人苦心经营出来的,他的一番话直接辱没了陈家的先人。
陈老爹哪里承受得住:“陈家子孙愧对列祖列宗啊!”
一口老血喷在了地上。
身体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两个小伙计急忙上前搀扶。
陈雪茹嘴角抖动,把火山喷发般的怒气压制在胸间。
她不能倒,陈家就靠她了。
她要带着全家老小安安全全地回到无锡。
以后再也不会提起这伤心的地方。
“谁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可以瞧不上这百年老字号,但不能污辱祥义两个字。”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双脚叉开停在祥义绸缎庄匾额的正下方。
他抬起头瞅了瞅匾额。
大概是因为站在正下方瞧不清楚字样,骑着自行车又兜了一圈,停在陈雪茹的身边。
再次抬头看去,淡淡道:“丫头,这个绸缎庄,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