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这边数好了,一共白银七千六百两,还有从前老爷带回来的珍珠项链五十串,老太爷的各类玉把件十四件!”
曲宝小心的将每个箱子重新盖好,往曲花间这边看。
曲花间也数得差不多了,“我这边白银四千两整,黄金五十两,还有一盒房契地契。”
这个朝代黄金购买力极高,一两黄金能换白银百两,这五十两黄金就是五千两白银。
至于房契地契这些不动产,目前也变不了现,曲花间便没去数,反正走在街上,哪些铺子是自家的,他记不全,曲宝都知道。
“曲宝,去把你爹叫到我院里,我有事问他。”曲花间把装房契地契的木盒抱在手中往自己住的平安苑走去,曲宝答了声好嘞便往前院而去。
老太爷丧礼刚完,家里的白布灵幡还没取完,他爹曲福肯定在前院支使下人干活呢,去那找他准没错。
曲花间前脚刚跨进平安苑,曲福父子后脚便到了。
曲福人瘦瘦高高的,今年四十多,留着一小撮山羊胡,穿着青色布衣,看着精明能干,和儿子圆润蠢萌的样子大相径庭。
看着自家儿子白白胖胖的鬼样子,再对比少爷连熬了好几天夜,脸色苍白,形销骨立,便气不打一处来,他狠狠瞪了曲宝一眼,又用慈爱的眼神看着曲花间,行了个礼道:“少爷,您找我?”
“福伯,家里粮食快没了吧?佃农们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是啊,提到这个,曲福面露忧愁,“听底下的人说,好些佃农家里都快断粮了,只是之前老太爷生病,现下又……”
说到老太爷,曲福摸了摸眼角,又义愤填膺的说:“这么大的灾,朝廷也不见赈灾,咱们老百姓这么些粮税交上去,都喂了狗!”
曲福越说越激动,骂完朝廷骂贪官,眼看就要骂到县太爷,被曲宝一手捂住了嘴,“爹!你不要命啦!谁你都敢骂,小心被人听了去。”
“是是是,我失言了,少爷莫怪,老奴太着急了……”
“我知道了,眼下这个形势,我也想骂,但光骂人也没用,指望朝廷赈灾是不现实的。”
大周王朝气数已尽,永恩皇帝上位十二年,只会寻欢作乐,毫无建树,北边鞑靼频频来犯,朝中贪官林立,地方灾祸频频,百姓怨声载道,他就像是瞎了眼,蒙了心,一概看不见。
为君的昏庸无道,为臣的又怎会做实事呢?即便是有那么几个为百姓考虑的清官,也被贪官士族们针对,自身难保。
曲福闻言,也收起心思,虚心询问,“依少爷的意思,咱们该怎么办呢?”
自家小少爷年前刚满过十五,年纪虽轻,但如今也是一家之主了,何况从家主过世后,少爷心思日渐成熟,如今愈发有主见了,曲福心下微定。
曲家几代主人都是十分有能力有担当的人,他相信小少爷一定能带全府走出困境的。
“我是想让你去打听打听,三五日内能不能弄到一批长刀匕首之类的防身兵器,我准备带一批家丁和佃农南下买粮,世道渐乱,带着大笔银子出门,恐怕不安全。”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