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趁他放松警惕,看准时机,捏起他的下巴,动作利落地将整碗药灌下。
“咳咳!咳!”
闻人鹤有一瞬间的心如死灰。
“第几次了!”
慕时面露无辜,缓缓竖起中指和食指。在他幽怨的注视下,又竖起无名指。
“谁让你老唱反调的。”她嘀咕,还挑衅般的用勺子敲了敲碗。
闻人鹤听不得这刺激,将碗抢走,丢远。
慕时有点儿想笑,但这个节骨眼上,着实不敢。
“我迟早被你气死。”
“不可能!”慕时信誓旦旦,“我医术还行,你肯定死不了。”
闻人鹤:“……”
*
晚饭时候,宣槿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慕时爱吃的。
一家人围坐,慕时还没拿起筷子,面前的碗里就已经满满当当。
宣槿将碗筷摆好,招呼道:“小鹤快坐,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做了一些,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谢谢伯母,我不挑食的。”
慕时差点没忍住笑,真是天大的笑话。
越良河拎着两个酒坛,摆在闻人鹤面前,“能喝吗?”
“能。”
慕时刚想说话,就被父亲瞪了一眼。
“一个男人,怎么能连这点酒量都没有呢。”越良河出言“警告”。
闻人鹤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慕时更加难以开口。
其实她没打算阻止,她想说的是,她也想喝。
“先吃点菜,空腹喝酒不舒服的。”宣槿收起了笑容,朝夫君递去一个提醒的眼神,“小鹤身体还没好,不宜喝太多。”
“行。”越良河无奈地换了个小一点的杯子。
“好吃!”
慕时极合时宜地赞叹了一声,将其他三人逗笑。
月下团圆,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越良河脸上酡红,揪着闻人鹤肩上的衣服不让他走。
“我告诉你,当初闻人景那玩意差点就死在我手里了。若不是医者仁心,在关键时候,我放了他一马,现在哪还有他蹦跶的机会。”
“若不是我对他手下留情,他就没机会救你,这么看来,真正对你有恩的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