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渐宁怔了怔,眸光微缓,轻笑着问他:“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温乐哼哧半天才含糊地应:“不要你谢。”
施渐宁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这人喝醉了黏糊糊的样子真好玩。
让人忍不住逗他。
“那你记好了,是你自己说不要的。”
青年听到这话,果然露出了委屈巴巴的表情,眼皮因为酒意泛着红,简直像是随时要哭出来。
连声音都多了几分委屈。
“你怎么这样。”他小声抱怨,“我这么努力帮你,还帮你打探敌情……”
施渐宁听得眉尖都挑起来了。
“哦?都打探到什么了?”
温乐然沉默了。
他努力想了半天,发现好像也没打听到什么。
施渐宁又笑了声。
温乐然不服输地半睁开眼,扑腾起来,努力想把话说清楚:“他不肯说!那就代表,肯定要作妖!不然,他干嘛要来悦乐文化……哎!”
施渐宁没听他说完。
男人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开。
客厅好像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温乐然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又慢慢合上眼。
这一扑腾,眩晕感好像更明显了。
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人好像总是特别容易低落,温乐然重新往沙发里窝了窝,半晌,又抬起手臂,挡到了眼睛上。
资本家果然没良心。
哼。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温乐然意识都再次混沌了,才隐约听到脚步声又走了回来。
他挣扎着想张眼看看,可没等挣扎出个结果,就感觉熟悉的气息猝然靠近,而后,一条热毛巾便敷到了额头上。
之前那点莫名其妙的委屈好像瞬间消失了。
温乐然想了想,小声说道:“谢谢。”
施渐宁又把一个杯子塞到他手里:“喝点蜂蜜水吧,不然明天起来头更痛。”
温乐然本能伸手去接,结果施渐宁又把杯子收回去了。
干什么!
温乐然:“给我!”
“没说不给你。”施渐宁没好气地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