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突然就觉得施渐宁的回答很有意思,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施渐宁闻声回头看他。
温乐然热情地往施渐宁那边车窗凑了凑,被安全带勒回去,才说:“对,不用管他!让他趴着吧。”
施渐宁挑了挑眉。
温乐然又肯定地补充了一句:“死不了!我手下留情了!”
施渐宁静了几秒,笑了。
男人重新看向窗外:“听见了?放着他自生自灭就行,死不了。”
外面的人果然没再说话。
车子终于启动。
车速平稳,可轻微的摇晃让温乐然渐渐有些难受了起来。
醉酒的眩晕感连着额角钝痛,他下意识闭上眼,却始终无法摆脱,最后终于忍不住用头往椅背上撞了撞。
可没撞两下,就被一只手挡住了。
宽厚温热的手顺势在他头上揉了揉,让人舒服了不少。
“别撞,再忍一忍。”
温乐然放松了些,无意识地往那手上又蹭了下,乖乖安静下来。
·
从会所回天御华苑的路程有点远,后半程温乐然终于又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只是那种难受迟迟没有消散,让他始终睡不安稳。
于是车子停下,施渐宁刚要叫他,温乐然就又醒了。
好不容易摇摇晃晃地挪进客厅,跌坐在沙发上,那种眩晕和头痛交织的感觉就更分明了。温乐然甚至有点想吐。
“我好难受……”
施渐宁刚松开他的手站起来,闻言哼笑一声:“活该。”
温乐然艰难地睁开眼瞪了瞪他,只觉得匪夷所思。
这人怎么这样!
施渐宁却还嫌不够,又补了句:“现在知道难受了?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喝那么多。”
温乐然瘪了瘪嘴,眼皮终于支撑不住再次合上,嘴里却不服气。
“我帮你,你还骂我……”
施渐宁听得好笑:“你帮我什么了?”
“我帮你出气了啊。”温乐然过了好一会才小声开口,“施从靖给你找麻烦,我也找他麻烦了,我还帮你打他了!”
虽然只拍了一下。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施渐宁怔了怔,眸光微缓,轻笑着问他:“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