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茴轻轻咳了几下。
“我没事,好像是风寒。”
“太医说你是被魇到了。”
孟茴这才想起,刚刚那是太医。
孟府现在就是个破落户,就算她父亲还在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殷实的书香门第,哪里有请太医的殊荣?
这太医是哪里来的?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孟母:“是三爷差来的,他听闻你病了,好在没什么事,你把我吓坏了。”
徐季柏吗?
孟茴扯了扯唇角,心说又给这个不太相熟的叔叔添麻烦了。
她打算下次见面和他道谢。
“饿了没?睡了这么多日。”孟母问。
这么一问,孟茴还真饿了,肚子直闹。
“饿了饿了,要吃阿娘做的排骨。”孟茴说。
孟母:“没有,太医说你不能吃荤腥,喝点肉粥吧,我去给你熬。”
也行。
孟茴点点头,孟母便笑着出去了。
屋里还剩孟茴一人,春和不知道去哪了。
她心里还留有余悸,被那个梦吓得,但她也知道这件事急不得,总归还有一年留给她周旋。
孟茴躺在床上,疲惫地翻了个身。
不偏不倚,对上了她的妆匣。
孟茴想起来被她走之前,放在抽屉里的盒子。
她坐起身,捞了件披风下床,趿着软鞋走到外间抽屉前。
她拉开抽屉,果不其然,那只水蓝翡翠镯消失得无影无踪。
意料之中,那只水蓝翡翠镯消失得无影无踪。
孟茴轻随地笑了笑,病倦的面上添了点讽意,她平静地将抽屉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