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光线令她不适的微眯了下眼,看向男人挺拔的身姿,她嗓音淡淡地说:“谢先生现在应该在医院吧。”
谢云渡没说话,将手里水递给她,她却没接。
僵持几秒后,他眉尾上扬,终于开了口:“不渴了?”
见她依旧倔强。
男人的视线又落在她右腿上,眸光渐沉:“如果我没记错,姜小姐现在应该在姜家。”
这话是学着她说的。
都是很别扭的心疼。
“又把自己搞这么狼狈。”他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手里的水杯已经递到了她嘴边。
姜幼眠莫名有些心虚。
就着他的手,低头抿了口热水。
治疗间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传来夏如宜的声音。
“眠眠,我爷爷说你最近不能轻易走动,我给你找了个轮椅,方便你……”
话没说完,在看见谢云渡的刹那戛然而止。
夏如宜握着轮椅推把,懵圈儿地眨了眨眼,脸上惊讶的表情逐渐平复下去。
“我、我去找爷爷来给你拔针。”丢下这句话,十分识趣的转身离开。
只留下那崭新的轮椅,孤零零地靠在治疗床边。
夏老爷子是见过些世面的,不会像夏如宜那般胆小失措,手依然稳得出奇。
拔针时稍稍有些疼,但姜幼眠已经习惯了。
她紧抿着唇,手指下意识蜷缩着,下一瞬,便被谢云渡握住了手。
男人掌心的温度莫名让人心安。
连带着那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看着她这张纯白无暇的小脸眉头紧皱,强忍着疼不吭声,眼神倔强又坚强,谢云渡却是更加心疼了。
以前,她娇得很。
稍微有些疼就冲他撒娇抱怨,还得让人哄。
这三年来,她虽然成长了,但也吃了不少苦头。
坚强了,却不代表不怕疼。
在谢云渡的冷眸注视下,老爷子淡定拔完了针,又交代姜幼眠:“注意防寒防冻,暂时就别到处溜达了。”
“好,谢谢夏爷爷。”
夏如宜假咳了声,又给不断地给夏老爷子使眼色:“爷爷,我突然对那个人体经络图有点感兴趣,走走走,您教教我去。”
她想学,夏老自然是愿意教的。
他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同谢云渡点了点头,告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