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狗,看着发傻没脾气,其实还是挺凶的。
陈今扯块头两边脸肉往上堆,鼻子贴近,和它对视一会儿,他忽然笑了。
块头也眨巴着大眼睛,一直凑近他。
一人一狗初次见面。
玩得很来的样子。
陈今起身之前训狗握了个手,说:“拜拜。”
“汪!”
块头突然叫起来。
绕着陈今着急般的绕圈,用前掌扒拉他。
“嘘——”
陈今不知道它为什么突然激动,蹲下来捏住狗嘴,“这么晚了别叫别叫。”
“好了没?”
陆应倬不知从哪儿走出来。
他换了身最简单的白t黑裤,头发半干,腿长到蹲在地上的陈今半天没看到人脸。
头顶那人说:“送你回去。”
“何先生在楼下。”
陈今站起来说。
“他临时有事先走了。”陆应倬抬手对块头做趴下的指令,“不动。”
块头四只脚跺了跺。
咽呜一声走出陆应倬房间,整个板鸭趴在地上,不动了,只眼睛溜溜转。
陆应倬将门拉开。
“走就是。”
陈今和陆应倬步行下楼,后者随手将护栏围上。
到了客厅,陈今才往上看一眼。
一个黑黑的、湿润的鼻头探出栅栏缝隙,正盯着他。
陈今一笑。
他转头看那个门口换鞋的身影——陆应倬没了正装,穿着最简单的衣裤,手腕骨绑着绷带,几乎没了在陆氏集团大楼里的强大气场。
陈今一时恍然。
对的。
就应该是这样的。
十二月的风刺扎人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