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湿的感觉带来一阵痒意,许昭宁瑟缩着脖子,像是暴风雨中被雨珠击打的花,既娇艳,又带了一股子可怜。
“你不能这么对我……”
裴昼隐充耳不闻。
今夜他的目的很明确,他要给许昭宁一个教训。
一个让许昭宁再也不敢这么对他的教训。
他要让许昭宁认清现实——事到如今,谁也不能救他。
他现在唯一的解法,是朝着他示弱。
之前几次都是在不知情时发生,清醒着亲密还是第一次,许昭宁怪异之中,能感觉到来自这种触碰的熟悉。
这种事情,裴昼隐倒是没说谎。
他确实和许昭宁发生过,很多次。
忽地,许昭宁发出一声不可自控的叫声。
是一声变了调的怪音,许昭宁觉得羞耻,恨不能把头埋起来。
可裴昼隐掐住他的下巴,亲吻他的耳畔,“不许躲,既然看不见,就给我好好听着。”
越来越怪了。
随着裴昼隐手的下移,许昭宁的感官已从夏雨暴雨,转而迎向暴烈炙热,他的声音颤抖着,双腿开始乱踢。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他带着哭腔,“我……放开我!”
他本来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是裴昼隐,非要把他弄出来,非要看上他,非要打着他弟弟的名义来和他接触。
还把他弄到这种陌生的地方,不放他走。
“你到底……你到底是为什么!”许昭宁恨恨的,嘴巴咬住裴昼隐的下巴,“就为了满足你的私欲,为了抢你弟弟的东西?”
裴昼隐被他连踢带挠,此刻竟然有点免疫了。
他掐着许昭宁的下巴卸力,嗤笑道:“对啊,我就是想抢他的东西。”
声音戏谑,分不清真情假意。
“你这个混蛋!”许昭宁带着哭腔。
裴昼隐手上用力,一瞬间又掀起一波浪潮,“可是混蛋给了你最舒服的体验,是不是?”
当浪潮掀到最高峰时,裴昼隐吻上他的唇。
许昭宁的手指紧绷蜷缩,又松懈,无神的双眼涣散,眼睫轻轻颤动。
裴昼隐的手捧住他的脸,石楠花的香味扑鼻。
“还想要吗?”
远去的暴雨声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