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迅速补上道,“且因为位置的特殊,我们发现那个部位出现过轻微出血。”
江雪面色发白,所有话被堵在脖颈,怎么也出不来。
温予柠抬眼,神色淡淡,“如果你希望她活着,那就说实话。”
“当然,你不说也没关系。”她将手中的本子合上,带着身后椅子的轻响起身,“反正左右也就是一条命。”
“你!”江雪跟着站起身,堵在温予柠欲要离开的身前,“你是一个大夫,怎能说出这种冷漠无情的话。”
“我是大夫?”
温予柠勾唇,眼帘微抬。
“我还以为在你眼里我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呢。”
眸底的玩笑渐渐被嘲弄取代,轻嗤,“否则,怎么会这样防备一个大夫。”
“我……”江雪面色泛白,却是死死堵住温予柠,“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医者。”那人神色淡漠,“不是神医。”
“我需要知道患者的全部信息,需要你们坦诚交代。否则,就凭那一零星半点信息,我不保证会不会医治错误间接导致其死亡。”
雪白的面纱挡住了女子白净的半张面容,裸露在上的眼睛清澈,乌睫之下黑白分明的眸子纯净的不含一点污秽。
一袭简单的烟蓝色纱裙,既没有繁琐的装饰,也不会打扰到她行动,却恰到好处的将漂亮的身体曲线勾勒出来。
衣摆带着清丽的花香快要擦过身前时。
“砰——”
江雪重重跪地,小心翼翼的抓住那一丁点儿衣摆。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怕稍一用力就折断在自己手中。
“王妃,求您,求您救救白莹。”
江雪是绛雪楼的姑娘,虽不是花魁的程度,但服侍的达官贵人也不算少。
温予柠几人进城后的一举一动,只要稍微在兴头上的人问几句便能问出来。
关于温予柠的传言有太多。
有人说她只是温家巡回的草包真千金,所谓的医术精湛不过是皇家和温家的遮眼布。
也有人说,温予柠确实是有些本事,但也只是些三脚猫功夫根本上不得台面。
所谓帮三皇子医治,不过是因为三皇子被美色迷昏了头,由着她乱来。
反正不论是哪一种,无一不是在说温予柠不过是在靠别人。
再到几天前温予柠遣散了济春堂一众人,纳入一批女子坐诊,更是惹得众人唏嘘。
刚开始江雪也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只是淡淡觉得,依照自己听见的温予柠的传言,好像……也算是预料之中。
那会儿的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女子貌似比平常女子都大胆。
直到白莹在接侍她的常客那一晚,她陷入了昏迷。
而那个男人却只是以为自己太厉害,不管不顾疯狂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