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毛毯盖在他身上,不然被时盈看到,又该气呼呼地骂他了。
五年后不比五年前,他们吵过一架,有了裂痕,中间又隔了五年的时间,黎洲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时盈现在对谁都包容,唯独对他不会,她对谁都好,也唯独他没有这种好。
真是从前往后,境地大反转。
黎洲一个人把被分手的那股气咽下,说服自己,然后又舔着脸到她面前来求她喜欢,他不知道自己能求到多少,或者说事情最后会发展到哪一步,但他知道,他自己计划里的每一步都要当作他的最后一步。
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起来就起来,谁稀罕啊。”时盈只当他嫌她笨手笨脚,心骂自己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就不该心软给他盖这个毯子。
他这种天生寒体的冰块,又不会被冻死。
她下巴的疼意刚刚才有所缓解,气鼓着脸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半躺着的黎洲,他右手抓住毯子一角,试图用虎口靠近这块,脸色压下,喉结有近乎不可缓解的紧绷。
时盈扫他一眼,闷闷不爽。
“干嘛?不要碰瓷啊。”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心想她的体重和五年前差不多,虽然可能因为身形的成熟又长了一两斤,但绝对不可能因为多出这一两斤就把他压出什么毛病来。
他大可不必做出这副样子。
有些过于过分了。
“不是。”黎洲冷淡着脸否认,他手指已经被自己掐得青筋暴起,睽违了五年的感觉,让他陌生得甚至不知道怎么纾解,只能用尚存的理智克制,再克制。
黎洲看向她,冷静地向她坦诚:“如果我说我因为刚刚就起反应了,你又要继续骂我‘变态’吗?”
时盈不可避免地扫过一眼。
她后知后觉,某些过往的经验让她迅速反应过来,张了张嘴骂也不是气也不是,气笑的是黎洲现在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
时盈这样伶牙俐齿的人竟然有一天会在黎洲面前词穷,她简直开了眼了。
再骂,再骂有什么意思。
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是一个道理。
而且她甚至觉得会把他骂开心了。
真是无语。
“不想看到的话就借过一下。”黎洲淡淡垂眼,他捏着毯子站起来。
“我借个洗手间。”
第24章亡羊补牢
接到叶青序电话的时候,时盈正在气头上。
以至于她开口第一句语气并不好,不悦地问了句“要干嘛”,叶青序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在电话那边愣了两秒,然后才问她下午什么时候有空,是他来接她还是?
下午什么时候有空?
时盈想了下,记起来他们昨天晚上约了今天看电影。
叶青序是中午十二点就下班了,他在医院暂时写几份病历,大概三点的样子能够结束。
如果时盈也有时间的话,他们正好这个点去,看完电影还能吃个晚饭。
“下午三点?”时盈回忆了一下工作进度,如果赶工的话也可以完成,只是最近灵感枯竭,出来的作品不尽人意,她哪怕出门也总记挂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