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身上也是这个味道,那她会超级爱闻的。
时盈会像个小狗一样把鼻尖放在他脖颈处吸气——动脉搏动最剧烈的地方。
黎洲很沉地吸口气。
熟悉的味道变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密密麻麻包裹住了他的*,他不知道自己忍耐力到了这个地步——差到这个地步。
只是闻到味道就好像要疯掉。
“滚啊。”时盈被他握得后背凉得发麻,她隐约不安,低声骂,让他松手。
又骂人……
“我跟你说了不要骂人。”黎洲低声,一贯教训她的语气,说完又觉察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无奈妥协应了句,“……骂吧。”
她愿意骂,他有什么办法。
他听两句不好的而已。
骂他也比去骂别人强。
时盈一只手撑在沙发边,另一只手还捏着毯子一角,正是这只手被他握紧,她挣脱了下,黎洲正好松手——
“啪”一声,时盈整个人掉到他身上,下巴磕在他胸膛。
他虽然瘦,但一直有在健身,胸膛的肌肉比五年前还硬,至少她下巴撞在上面,疼的那个是她的下巴。
本来就没好完全的下巴……时盈忍不住很轻地“啊”一声,疼得倒吸凉气。
她低头揉着下巴,声音伴随着骨骼活动的轻微“喀嚓”声,抬头看见黎洲正淡淡盯着她,原本才睡醒尚不清醒又沉了几分,时盈被他看得尾椎骨酥得密密麻麻。
时盈于是愣住,她甚至忘了要动。
黎洲眼神里有狩猎的狠意,这让时盈想起他那些不为人知的,恶劣的作风。
他在床上太狠了。
时盈曾经不知道,毕竟他作为她的黎洲哥哥,也以兄妹相称过了这么多年,他们在外人眼里还是很和谐的兄妹关系,小区的人都知道,黎洲虽然性格冷淡,不爱搭理人,但他唯独对时盈很好。
真是感情好好的一对兄妹嘞。
第一次的体验尚且算愉快,时盈甚至想研究一下为什么那个东西能让人那么舒服,她觉得她真正长大了,体会到了“欲仙欲死”这个词的现实化意思,甚至在想这么舒服的事为什么不能早点让她知道,还可以更舒服吗?
时盈是在很认真地跟黎洲探讨这件事,她的好奇心甚至让她想研究一下,因为昨天晚上灯光太暗了她都没有看清楚,这样她就吃亏了,因为他肯定看清楚了她的。
时盈这样问出来的时候,黎洲冷着脸让她别胡来,她撇着嘴不高兴了,黎洲又敲她脑袋,警告她好奇归好奇,好奇他就行了,敢再好奇别的人试试。
时盈当时并没有懂这句话他是说真的。
每每黎洲冷着脸不说话就是不太高兴了,前提有很多种,时盈自己可能都记不太明白,但平时那个冷淡的黎洲就会像变了一个人,狠得有些可怕,时盈眼泪汪汪地流,可怜地抽泣,偏偏还爽透了。
所以只有时盈熟悉黎洲现在的眼神。
她简直不要……太熟悉。
恍然间有种回到五年前的错觉,时盈想开口,出声时语气跟着颤抖,尾音落进他耳膜,震得耳膜微麻,黎洲垂了垂眼。
“先起来。”
幸好有毛毯盖在他身上,不然被时盈看到,又该气呼呼地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