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第三者,无论知情与否,都是个格格不入的第三者。
舒心忧眼睫轻颤,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再也唱不出一个字。
“……”
“乖,不唱了,嗓子会疼,睡觉好不好?”他抽了几张纸巾,轻轻拭去她的泪痕。
关切的话语听在她耳里,其实挺受用的。
她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他说的是“不唱了”,而不是“别哭了”。
“嗯。”
她闭上眼,躺回被窝中,在心底默默说道:“杜容谦,谢谢你给我的台阶,没有拆穿我的懦弱,没有追问,没有揭开我的不堪。”
待舒心忧睡熟,杜容谦才停下轻拍的手,靠着床头坐了半夜。
下半夜,舒心忧醒来,看见杜容谦竟一直坐在床头。
此刻格外敏感的她鼻尖一酸,心头泛起暖意又有些心安。
她拉起被子想给他盖上,却被他突然睁眼的动作惊得呆住。
就这么拉扯着被子,手举在半空。
杜容谦睁着惺忪的睡眼,看她一眼,展开手臂拥着她,身体划落,顺势躺下。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闭上了眼睛。
舒心忧惊愕片刻,刚要挣扎,他却收紧了手臂,将她搂紧。
“别动,睡觉。”慵懒的嗓音让她安静下来,乖乖靠在他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闭着眼的杜容谦又往她身边靠了靠,嘴角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扬起浅浅的笑意。
第三天,风停雨歇,雨过天晴。
舒心忧拉开窗帘,静立窗边。
清晨的小区,走动的人影稀疏,她空洞的双眼望向被大风肆虐得凋零的花草。
原本向上生长的植株被台风刮得东倒西歪,大树残存的绿叶寥寥无几,更有的被连根拔起横倒路边,满目萧瑟。
她的心里,何尝不是一片荒凉。
所幸这两天杜容谦一直陪着她。
他很少主动说话,也不多问,只是安静地陪着她,在她入睡时轻声哼唱。
若不是早知道他的心属于别人,舒心忧几乎要以为这是个深爱她的男人。
这个念头刚起,她便忍不住苦笑……
都这时候了,还在性缘脑?现在还没吃够亏,还在期待可笑的感情?还想着依赖别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