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根本没有这回事!我去尹府,只是去拿从前忘在那儿的东西,其余什么事都没做!你不要污蔑我!”
很可惜,他撒了谎。
他从未落下什么东西在尹府。
尹府本就该是他的,他凭什么不能歇在自己家?
从前他怨恨家里穷,后来才发觉自己是认错了家门。
“你别说了。”
冷翠烛垂下眼眸,不想再听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辩解:“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回去歇息吧。不想毁容就往脸上覆点药。”
“以后,不要有那种想法了。”
“就算这样,就算你看不起我……你也不要想着抛下我,与你的那些情夫私奔!没可能的事,这辈子都没可能。”
“这是从前,你自己向我承诺的。”冷蓁咬牙,抓起地上鲜血淋漓的匕首,逃出房去。
她终于能泄下气,倒在床上,月白中衣沾了血,床单、地板也是。
到处都弥漫着浓重血腥气。
乌鸦从外面飞进来,停在床边。
“……你们吵架了?”
“嗯。”她低低答了声。
“尤恩,可不可以麻烦你……换一下床单,还有我身上的血……”
乌鸦点头:“好。”
“夫人,先抱你去榻上吧。”
经过方才与冷蓁的那一系列争辩,她现在实在是精疲力尽,低声道:“衣袍在枕下。”
她合上眼:“床单,在衣橱……还有中衣……”
耳畔声音温柔:“睡吧,不要再想了。”
尤恩将她抱到榻上歇息,换好床单后又将地上血渍处理干净,忙忙碌碌到丑时,外头公鸡都扯着嗓子咯咯叫了。
公鸡叫完肚子咕咕叫,偷偷摸摸进房找谷子吃,怎料撞见榻上二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冷翠烛猛然惊醒,睁眼见领口的中衣扣子已解下大半,露出青色肚兜与裸露的一边肩头。
罪魁祸首还在解,全部注意集中在她胸前的几颗扣子上。
“……尤恩,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