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确是冲她而来!
姚木兰穿越到庆元朝不过数月,姐弟俩第一次出远门采买。
她与匪首并无深仇大恨,甚至素未谋面。
他却甘愿放弃所有财物,执意要她?
她心中暗忖,这匪首不惜动用匪帮所有力量都要得到她,若真是个贪图色欲的匪首,难以号令这百十号匪兵。
从他那冷峻的眼神和周围几十号匪兵的严阵以待的阵势来看,这匪首必定有更深的动机。
少年手把住姜九的银枪,下意识挡在姚木兰身前,“听说黄巾军从不为难百姓,你们为何偏要为难我姐?有啥冲我来。”
与姜九的视线对峙,姚博延丝毫不落下风,姜九冷峻的眸色中,竟对少年生出几分欣赏。
片刻,姜九才收回了银枪,挑了挑眉。
姚博延细汗从脊背滚落衣内,喉结急促滚动,粗布短打下的脊梁紧绷,目光凌厉地盯着独眼匪首。
她藏在袖子下的手紧了紧。
思忖片刻,木兰从容地掏出一个金线刺绣的荷包,颠了颠,朝匪首展示道,“这里有三十两银子,够好汉讨几个良姬美妾伺候,放我姐弟俩一条生路,可好?”
说罢,荷包腾空掷出,独眼匪首抬手一把抓住,贪婪地扯开,抓起银子,顺手把荷包扔地上,脚一踩,“老子是几个碎银就能打发得了的?”
“来人,把那娘们带走。”匪首大喝一声。
姐弟俩闻言一惊,往后退了两步。
山匪像饿狼般扑向乌篷车,姚博延脚上一踢,半锈的银枪腾空而起,稳稳地被他抓在手里。
其中一名匪兵已伸手抓住木兰的脚腕,把她整个人往外拽。
姚博延提枪,狠狠地插入匪兵的手臂,一声惨叫后,本能地缩了手。
少年收回银枪,横插一枪,抵住喉咙,生生挑起那匪兵,把人凌空架起高于乌蓬车的位置,而后甩出去。
少年挥舞着如蛇信的银枪,匪兵们吓得往后后退了几步。
如初出窝的狼崽,眼神坚定中带着狠意,低吼一声,“谁敢碰我姐,跟他拼了。”
匪兵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刚才他们亲眼见识过少年的狠戾,不敢轻易逼近。
少年胸膛剧烈起伏,死死地护在木兰身前,血腥味儿在齿尖漫开。
“没用的东西,快把人抢过来。”独眼匪首左手抄起一把剑,冲杀上前,刚要碰到木兰,就被少年的长枪挡了回去。
两人拼杀的金属相撞的脆响震得人牙根发酸。
少年借着冲势将匪首逼退三步,左手卡住对方腕骨,右手长枪如蛇信般想绞向匪首咽喉。
不料,另一匪兵从后捅向少年,木兰情急之下,大喊,“阿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