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摇摇头:“只知是个长得顶顶好看的姑娘,年岁……年岁约莫和三姑娘一样。”
江稚鱼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她讪讪扯了扯嘴角,强行挽尊。
“不会罢,应当是认错了。”
秦姑娘信誓旦旦:“不会的,那人和我打包票,说那姑娘年岁同我们差不多。”
当局者迷,江稚鱼“做贼心虚”,险些忘记今日赴宴的女子多是年轻的姑娘家,岁数不相上下。
江稚鱼松开攥紧的双拳,心弦依旧紧绷,目不转睛等着秦姑娘的下文。
秦姑娘噗嗤一声笑出来,掐着江稚鱼的脸颊肉往外扯。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宁王英勇善战,天下爱慕他的女子数不胜数,这有何稀奇?”
江稚鱼目瞪口呆:“……宁、宁王?”
秦姑娘俯身折下一株秋菊赏玩:“除了他,还能有谁?”
她大言不惭丢下一句,“这天底下男子泱泱,可能入我眼的……也就只有宁王一人。可惜那知情人只肯透露这些,我加钱也无济于事。”
江稚鱼脸上的忐忑紧张一扫而空。
原来宁王住的也是别院,三天两头也有小姑娘找上门。
不过那样的天潢贵胄,有人喜欢也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既然事不关己,江稚鱼抬抬腿走人。
明湖山庄是秦家的产业,山峦叠翠,疏林如画。
可惜哪哪都是人。
江稚鱼一张脸都快要笑僵,目光四下张望,想着寻一块僻静之地躲清闲。
她有点晕人。
绿萝形影不离缀在江稚鱼身后:“姑娘,再往前走就是山庄后门了。”
许是今日宴请的宾客众多,山庄的奴仆婆子都在前院当差,后门竟无人看管。
江稚鱼顺着夹道往前,门前青苔掩映,木门破旧不堪,年久失修。
门上落着一把笨重的铜锁,隔着门缝依稀还能望见山林中的秋色。
山风寂静冷清,和身后的花团锦簇格格不入。
江稚鱼支走绿萝:“我有点饿,你去取些吃食过来,我就在这里等你。”
绿萝一步三回头,再三叮嘱:“那姑娘千万别走远了,我去去就回。”
一溜烟跑开。
绿荫如伞,遮天蔽日。
江稚鱼如砧板上的鱼跃进池水中,终于有了喘息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