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济定定从她那面上扫了一遍,才伸手接过,长腿一翘,并不饮茶,只是手中不停摩挲着茶壁,颇有兴致,倒是要看看她怎么圆。
“既是如此,你倒是说说,半个时辰前还在府中,这会儿那婢子怎么从府外回来了?莫不是她还有什么仙法道术不成?”
颜霁立刻谄媚笑着,歪着身子,将自己的胳膊攀在了裴济身上,“那还真说不准了。”
看着她那双含笑娇嗔的眼睛,裴济的大手猛的一紧,把人带的更近了。
“既是仙家,我倒想看看她可是那金刚不坏之身,来人——”
话未说完,那张面孔忽然就贴了上来,“别叫人进来,我都跟你说还不成吗?”
裴济的喉结滚动着,眼底生出了几分□□,“你且说来听听。”
颜霁感受到他那乱动的大手,斜瞪
了他一眼,随即又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来。
“眼看着你就要迎那卢三娘进门了,我无色无权的,可不得提前给自己备点东西,日后在人家手里讨生活,闹不好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了。”
说完,颜霁就背过了身去,低着头,扭着自己的帕子,再不肯看他。
裴济没想到她竟是这般想的,也并不觉得她这般行径小家子气,倒也十分可爱,“你倒是想的多,有我在还能有人为难你?”
“那怎么能说得准?你若是出了府,那主母拿着架子要惩治我,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况且日后你难免还要再有旁人的,时间久了,我再没什么脂粉衣衫装扮,你难免不会忘了我?到了那一日,这些个婢子眼里可还会有我?”
裴济听了,又问,“便是我不在府中也能护得住你,难不成你还指望着这些个死物保住你的命不成?”
颜霁从他身上跳下来,蹲到那檀木箱子边,小心翼翼的把露在毯子上的首饰脂粉都捡了起来。
“那还真有可能,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样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总是最是爱钱的,没钱我心里没底儿,真到了那一日,我好歹还能用这些首饰换些饭吃,总是饿不死自己了。”
裴济笑了,满饮清茶,问她,“七千二百两,拿着我掏钱买的的首饰换钱?”
“那……那……”
颜霁嗫嚅了半天,撅着小嘴儿干脆耍起了赖。
“我是你的女人,七千二百两你还舍不得?”
裴济大笑,既是他的女人,怎么也值这七千二百两了。”舍得,舍得。”
裴济笑着,大步上前,一把就将那蹲着的人勾了起来,扛在肩上,不顾身上的人拍打喊叫,径直走向内室。
颜霁趁势捶打着,发泄自己的厌恶,也仅仅在这一刻才撕下了自己的伪装。
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一堆金银俗物上,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连自己手中刚刚捡起的那些也渐渐落在了毯子上。
她仍然装腔作势的喊叫着,撒娇似的捶打着,可那一双背对着他的眼睛早已被厌恶和怨恨深深地占据了。
直到她的身体被人猛然掼了一下,接触到那柔软又坚硬的床榻,颜霁才又重新戴上了面具,半低着头害羞起来。
裴济单手扯下了帏帐,随意解下了自己的衣衫扔在地下,便俯了身来,轻轻地将拇指覆在了她的眼角处,来回摩挲着。
炽热的气息扑在面上,逼得颜霁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可双手却还是勾在了那脖颈处,任由他的大掌褪去了她的软鞋,紧紧握住了她的脚踝。
颜霁的身子还是本能的僵硬,甚至想要从那桎梏中逃离出来,可她忍住了,任由那具沉甸甸的身子俯倒在自己身上。
眼前的帏帐渐渐迷离恍惚,颜霁渐渐的什么也看不清了,她只能感受到身上的人正露出长长的獠牙,不停啃食着她的身体。
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