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涛愣住了,就如同晴天霹雳劈到了他头上,挥挥手让人下去。
对方如蒙大赦一路小跑地走了。
他自己扶着案几慢慢坐下。
真的假的?楼双竟然是如此品性吗?怪不得圣上如此深信爱重他。
仔细想来也是,自他上任以来,内卫的形事作风比以往温和许多,若不是他从中平衡,恐怕不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张玉涛敲了敲面前的几案,突然有些后悔刚才没将事情说明。
否则便能趁机交往一番。
欠小人人情,与欠君子人情,可不是一种概念。
这倒是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不过也无妨,白冉入仕自己帮衬一把就是了,总能搭的上话。
楼双对于张玉涛的种种心理活动,全然不知,他正忙着哄孩子。
夏时泽把自己的手腕举到楼双眼前,“有点难受,应该是不小心震到了。”
楼双低头,双手将夏时泽的手腕合在掌中,“我给你揉揉,等回去上一点药酒,应该没有大碍。”
夏时泽把头贴在楼双身旁,眼睛里像是含了星光,“哥哥这样一揉,果然舒服多了。”
楼双含笑,低头继续给他揉手。
夏时泽比刚来的时候状态好多了,那时候坐不敢坐,站着不知道手往哪放,整天就跟在他身后想帮忙,看着就让人心疼。
现在虽然黏人了点,但比之前放开了许多,起码真把他当哥哥了。
夏时泽对自己这种装病,使唤哥哥的行为丝毫不感到内疚。
毕竟他只想哥哥握住他的手,久一点,再久一点,最好名正言顺,握到天长地久。
猫猫有什么坏心思,猫猫只是想贴贴。
第30章礼物风波丢下我自己跑了?门都没有……
剩下的骑射,夏时泽箭无虚发百步穿杨,几乎赢的毫无悬念。
在一众的喝彩声中,夏时泽拿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魁首。
回去的马车上,他几乎就挂在楼双身上不下来了,非要楼双多夸他几句,“我是不是很厉害?”
场上锐不可当的人,下了场竟像是学堂里的小孩似的,得了夫子夸奖就要给家里人炫耀。
“厉害。”楼双向来都是顺着毛哄他,任由夏时泽趴在他肩头玩他头发。
楼双的黑发在脑后松松的挽了个结,披在肩上,柔顺黑沉,看起来手感极佳,让夏时泽看着手痒,干脆趴在一旁给他编头发。
“编好了吗?”楼双有一件礼物要给他。
夏时泽摇头,“我觉得侧边再编一个比较好看。”他换了一边坐,致力于给楼双鬓边两侧都编上小辫。
楼双侧过身来,眉眼温柔,低头看着夏时泽兴致勃勃地玩他的头发,等他终于大功告成了,才把一个小盒递过去,缓声道,“打开看看。”
夏时泽喜欢礼物,楼双送他的东西都小心放着,比如送他的珠子,只是偶尔拿出来看一眼,再小心翼翼合上盒子放回去,生怕沾了外面的晦气,让珠子变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