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首辅,张玉涛。
楼双皱起眉头,心想他不会要说我收受贿赂吧。
本来就与文官不对付,这下遇到文官头头儿了,更加头疼。
随手行了一礼,“张大人雅兴啊。”搪塞过去就准备带着夏时泽走。
谁曾想张玉涛稳稳挡住出口,“指挥使留步。”
观他神色匆忙,应是临时赶来,应不会是来抓把柄的,楼双略微松了口气,站正了问,“张大人所为何事?”
但张玉涛不回答,只是一味看向楼双身后的夏时泽,“这位是?”
楼双更是心生疑虑,心中警铃大作,“舍弟白冉。”
就看张玉涛露出一种果真如此的神情,目光又转到楼双身上,侧过身来把路让开,“张某就不打扰了。”
楼双一头雾水,与夏时泽快步离开。
奇怪,可以与杜文心并列的奇怪。
他们文官不会都这样吧?
看台四下无人,张玉涛长叹一声,却看见角落里有衣角一片,心中奇怪,躲躲藏藏必有猫腻。
大步向前把人揪出来,皱眉道,“何人在此?”
刚才的兵部侍郎被他揪着领子站直,神色颇为尴尬,“……首辅大人。”
“侍郎大人,在这儿鬼鬼祟祟的作甚?”
“大人冤枉,下官只是在清点今日的票据。”
兵部靠武举下注赚钱的事人人都知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张玉涛扫了他一眼,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事,“听说内卫的楼大人,重金押他弟弟夺魁,可有此事?”
兵部的人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这才多久?怎么这种小事流传得这么快,还让内阁首辅知道了。
于是只能装傻充愣,“大人是想现在下注?”
什么人面对一个傻子,都会丧失一些交流的欲望,起码,侍郎本人是这样想的。
但张玉涛却是一扬眉毛,“那我押个小的。”
兵部又亏了一笔,侍郎只能硬吃这个亏,给张玉涛记下。
要不他也跟着押得了,反正稳赚不赔,多少能赚点零用钱补贴家用……
张玉涛瞥见他盒子里的银票,不紧不慢道,“兵部看来没少赚。”
“大人啊,这哪是兵部赚的……”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话音戛然而止。
张玉涛却更有兴致了,“那我倒要听你说说,这是谁的钱?”
侍郎闭上眼,只想给自己两耳挂,让你管不住嘴。
但好在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巴结内卫没巴结上吗,只是丢人罢了,至于行贿,更是没影的事。
“这是楼大人赢的钱,下官本来想卖楼大人个好儿,但大人不领情,只能再送回兵部去。”
张玉涛愣住了,就如同晴天霹雳劈到了他头上,挥挥手让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