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肆沉默。
怪不得啊……怪不得!怪不得他都不辩解了,殷少觉也一副相信他无罪的样子!!
原来这两人一开始就串通好了在演他的吧!
真相到底是什么早就知道了,但非要诈他一下,害得他以为天降横罪可以全家上天了!
“倒是侯爷的为人,非常令人敬佩。”
“啊?”
他不就提供了些线索吗?
谢昭笑而不语,那眼神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乔肆困惑,但配合着夸回去,“谢大人才是有一双慧眼,办案如神。”
“呵呵。”
谢昭很人机的笑了两声,谦虚道,“下官其实并没有这么厉害,只是很长时间以来,一直有一位同样擅长断案的江湖前辈频频暗中相助,有他,才有了如今的谢昭。”
乔肆眼皮一跳,谢昭该不会猜到了什么吧?
不至于不至于,他都成功隐瞒几辈子了,不可能这次反而瞒不住。
好在谢昭没继续这个话题,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就放他离开了。
……
不知不觉间,暮色降临。
根据补全的信息,谢昭找齐所有关键证物后,快马加鞭赶往了皇宫。
殷少觉在御书房已经等他多时了。
“情况如何?”
聪明人之间说话不需要太直白,殷少觉没头没尾的这么一句,谢昭便已经领会他的意思。
今日皇帝故意让乔肆来见他,做一些可有可无的协助,无非就是想借他之力探探乔肆的虚实。
毕竟大理寺少卿不比寻常,无论是能力还是职责,都让一切谎言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正如陛下所言。”
谢昭拿出新整理的证人证言,一一摊开放在皇帝的书案上,挡住画了一半的山水画,
“承瑞侯果然行事光明磊落,为人刚正不阿,有着澄澈的赤子之心。”
殷少觉刚刚休息不到一刻钟,看到那些证言,默默放下毛笔,沉默了几息的时间,抬头重新看向谢昭,无声指责。
“托陛下的福,微臣这几日都要连夜加班了,还请陛下也帮忙过目一番。”
谢昭是在说一口气被皇帝丢过去好几个奏折让他办案的事。
他从不觉得案子麻烦就要不办,但变成圣旨了,就没法宽限日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