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傅请。”姜容婵示意他坐下,将所思所想和盘托出后,恳切道:“若少傅愿意,我愿从私库拿黄金千两为答谢。”
“殿下托臣,岂敢推辞。”
“还有一冒昧要求,不能让旁人知悉,祭礼过程乃少傅撰写。”
“为何?”玄祈疏冷目光扫过女人眉眼,语气浅淡。
“少傅,恕我难以解释。”
姜容婵正为难,却听男人应下道:“好。”
她眸光微亮,惊喜得脸颊发红,面若桃花,将高阳礼官送来的竹简尽数给少傅看。
约摸几个时辰后,天色逐渐暗沉,日落月升。
今夜月如银钩,淡而细的一抹阴蓝色。
姜容婵吩咐云苓:“将半个月前高阳送的简牍取来。”
顿住片刻,她道:“罢了,似乎放在床榻边的矮几上,我还是亲自取。”
推开门,因女使都被安排整理竹简,姜容婵独自举着灯烛往院外走。
总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姜容婵左右望了望,奈何今夜月色太淡,且隐隐有被阴云遮掩的意思。
半个影子也无。
鞋履踏过小径,白日风吹雨打后,落了层绿叶。
窸窣作响。
残留的雨水从檐角落下。
滴答——滴答——
分明再寻常不过的景致,却因暗中窥探的视线变得诡异。
姜容婵越想越觉不对,准备喊府中护卫,往小径尽头光亮处疾走两步,身后幽幽声音响起。
“阿姐在找谁?”
姜容婵浑身一冷,转过身,借着晃动烛光看清那道黑影。
白玉般温润漂亮的脸,下颌鲜红丝带衬得眼珠格外幽黑。
“我听了许久,阿姐与少傅真是……”他唇角翘起,笑吟吟的,“相谈甚欢。”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