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题材很好,能够让国内的人们开阔眼界,尤其是外汇这个东西,和广大农村和偏远城市基本是无关的,他们不了解外国人,也不了解外汇,大家只知道国家要赚外汇、出口商品,但这么做的具体含义,大家是不懂的。
如果能通过通俗易懂的连环画把它描绘出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现在,连年纪这么小的闻慈都能想到这个问题,钟玉兰更觉得这个题材难得了。
她缓缓点头,“我要向□□申请一下。”
旁边看热闹的年君一愣,“老师?!”这么敏感的东西,老师怎么会答应!
钟玉兰明白他的意思,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要多细心感受一下,周围已经开始变化了,以前我们担心的问题,以后说不准不会再出现了。”
年君不会反驳她,呐呐道:“那也只是说不准呢……”
闻慈心中一动,是政府那边走漏了什么风声吗?
原谅她历史学得平平,这段时期太细节的变化,她是完全记不得的,但闻慈觉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解冻也是,今年就开始悄悄有了变化也是正常的。
钟玉兰匆匆走了,她等不得,决定现在就去□□询问。
年君看着她的背影,扭头瞪闻慈;“都是你!”
闻慈无奈,“你真的不用害怕,”等这套连环画画完能出版了,起码得是明年,那时候的状况只会比现在更松快更开放。
年君不说话,气冲冲扭头走了。
乌海青纳闷,“他又生什么气?”
人家都说他脾气大,但乌海青觉得,那是他们没见过年君,他不止生气,还是毫无原因的生气,在年君面前,他觉得自己的脾气简直和蔼平静得不得了。
闻慈摇摇头,“我出门转转去。”
……
事实证明,闻慈的感觉没错,现在的确在逐步放松了。
□□听到钟玉兰的询问时,也稍稍吃了一惊,他们特意就“外贸议题能不能画”这事儿开了小会,争论了一个多小时,最终领导拍板定下来了,让钟玉兰先准备。
她要出一个具体的大纲,交上来让大家审核,可以的话,就能继续画下去了。
钟玉兰有些高兴,又问道:“外贸方面我们不是太懂,要是可以的话,首都这边能不能派我和几个助理去秋季广交会学习一下?仔细观察过实况,我们才知道该怎么落笔。”
不够了解的话,画出来也是失真的。
广交会是外贸部和外交部等部门负责的,□□这边还要申请。
等了两天,钟玉兰再从□□开会回来时,就带回了一个好消息,“上面同意了我的申请,等到十月,我们就去广交会学习。”
闻慈大喜,“太好了!”
乌海青同样高兴,广交会在南边的沿海城市举办,那儿肯定和北省不一样,气候、风土人情、地方面貌,他这趟去,肯定能见到不少新鲜东西。
只有年君,生气地鼓起了脸。
钟玉兰看他一眼,“年君,你去过广交会,跟小闻小乌讲讲情况。”
年君闷闷点头。
钟玉兰一走,闻慈就不可思议地问:“你还去过广交会呢?”
“……瞧不起谁呢!”年君气急,大声道:“我前年,大前年都跟老师去过广交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