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铣却追问:“究竟有没有?”
队正召来手下问了几句,十分确定地回答:“确实没有,这几日都没有。就连形迹可疑的女子也没有。”
一阵寒风吹来,冷了冷江铣过热的脑袋。
戴怀芹和菩提身在高门,长久生活在江府中,便是舍下大把银钱,有意去碰黑市伪作文书的路子,只怕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孟柔手里的过所只怕破绽不小。城关既然没有发现,那么孟柔应当是还没有出城。
江铣便道:“我家里有人走失了,若是城关发现有人持假过所通关,还请行个方便,务必、务必使人通传江府,切莫伤人。”
队正叉手行礼道:“中郎将说笑了。私渡关津罪不至死,只要没有强闯的意图,我们自会将人收监暂且关押。只是不知,中郎将寻的是什么人?”
“是个女子。”
江铣抿直了唇,略微形容了一下孟柔的样貌,队正听后便应答下来,说是换值时也会告诉下一队的弟兄,让他们都留意着。
“多谢。”江铣朝他们拱手,正要往更北些的开远门去,顿了顿,突然一拨马头转回身,“最近城中出了什么大事,为何要这样严格查问?”
队正张了张嘴,笑起来:“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巧得很,前几日左卫中郎将,哦,也就是长孙家的郎君,他院里也丢了个姬妾,说是同旁人生出私情,偷了他的物件逃跑了。中郎将嫌太丢脸,吩咐若是发现了,当场按规办理,不必留性命。自然,您的家人既然走失,我们抓到人后会先让您辨认,过后再行区处。”
强闯关津者,守城卫有权当场格杀,即便没有强闯,拿着伪造的过所度关,便是被城卫杀了也无冤可诉。
“对了,这事长孙郎君只同咱们上头的几位参军说过,中郎将可千万别说出去,更别说是小人透露给您的。”
江铣闭了闭眼,胸膛一阵起伏,问道:“他可曾说过,走失的姬妾是什么模样?”
队正想了想:“远山眉,杏仁眼,身子瘦削,面容苍白。大略就是这样的形貌。”
这分明说的是孟柔。
长孙乾达。
江铣握紧缰绳,心里的怒意越是浓重,他面上反倒露不出一点来。
他要借城门卫之手除掉的,究竟是某个面目不清的姬妾,还是孟柔?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