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香薰,往水中滴入精油,又将水面浮起的每一片花瓣都仔细铺好了。
陆烬转头,温驯的眉眼间洇着水温上升的雾气,对她招手:“姐姐过来。”
慈以漾走过去,在水雾氤氲中脱下了身上的浴袍,曲线姣好的身段在被顶上的灯光照得格外柔和,肌如白雪,从优美的天鹅颈一路往上,骨肉匀称,每一寸都生得恰到好处。
他半跪的姿势像极了古时候卑微的平民即将要觐见贵人,可眼神却没有半分低下的卑微,反而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双双无形的手在温柔抚着。
慈以漾当没看见他的眼神,面无表情地迈步探进浴缸中,毫无享受可言地躺在里面。
适温的水刚好蔓延在锁骨的位置,将曲线遮挡得半遮半掩。
他覆盖下的眼睫轻抖,声线沙哑地开口:“手。”
她抬起胳膊懒散搭在边沿,捞起的水珠从自然垂下的指尖一颗颗滴落,刚好打湿他的膝盖。
连同浴室内上升的热雾彻底他的身体打湿了。
少年敛下的眼底被雾气同化,浓黑的睫毛也仿佛湿湿的。
他握住她的手,虔诚地落下吻,再慢慢伸舌舔。
好烫。
慈以漾蹙眉看着他像个变态一样的行为。
因为他生了一副漂亮得无可指摘的皮相,所以连带着做出这种行为,也只会给人第一反应是。
——霪荡。
为了得到满足,无论做什么下贱的事都愿意。
但又很微妙,看着他顶着清冷绝艳的脸,痴迷得浑身颤抖,她竟渐渐有种被取悦的快感。
察觉到这种感受,她咬着唇压制微乱的呼吸,竭力不让表情露出来。
陆烬很专注地吻着没抬头,所以没看见她眼尾溢出的春情,被她身上的沾染的馥郁香气笼罩的眉眼泄出几缕暗湿的情绪。
他不想只是亲吻,想张口用牙齿咬破她的肌肤,吸吮她身上清甜的血液。
因为姐姐真的太不乖了。
总是嘴上答应他,却又骗着他,钓着他,甚至无数次背着他去见别的男人,还让别的男人碰她。
慈以漾是被他忽然咬住的。
她蓦然倒吸一口凉气,望向他的眼底迅速泛起涟漪:“陆烬!你做什么。”
“啊。”
他茫然地撩开眼皮,却没有松开咬住她的手。
慈以漾蹙眉冷凝道:“你是狗吗?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