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她的身边,手指拿着一盒薄荷糖,温声问她。
慈以漾瞪他一眼,转头往前走。
陆烬看了看手中的薄荷糖,轻笑。
慈以漾以为他要带自己去见妈妈的骨灰,等进了门后,她才得知他是直接让人送去的外婆那边。
察觉自己被骗了,她转身就走。
“姐姐去哪儿。”
他从后面握住她的手腕往后轻拉。
出于身体对力的惯性,她蓦然往后扑进他的怀里,满鼻的清香。
他身上的香和别人不一样,不是用的香水,而是洗澡后残留在皮肤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也是他很久之前说过敏的香。
其实根本就不是过敏,而是她用了同款沐浴露,他闻见了会有反应。
回想到之前无数次在他这里用了那种沐浴露,她便恶寒,“放开。”
他眼皮压在她的肩上,埋着头被压住的嗓音低沉:“姐姐怕什么,只是洗澡而已。”
见他一副不放人的姿态,慈以漾深吸一口气,透过面前的镜子看着他泛红的耳畔,“只是洗澡?”
“嗯……”他用鼻尖蹭了蹭,表现得很乖巧。
而他的这些话一点可信性都没有。
慈以漾无可奈何地推他的脸,“那你放开,我洗。”
他抬脸,唇红齿白地微笑:“不行,我想帮姐姐洗。”
要求变态得不出意外,慈以漾早就猜到他会这样说。
她默了几秒,妥协了。
“姐姐好乖啊。”
他潋滟的狐狸眼中溢出情意,奖励似的在她额头上印上很轻的吻。
“我会帮姐姐洗得很舒服的。”
慈以漾懒得回答。
浴室很大,因为装潢特殊,镜子能将里面每一寸角落尽收眼底。
她坐在一旁,视线轻扫过去,忍不住垂下眸子,竭力维持明面上的冷静,听着正在浴缸边忙碌的少年偶尔发出的细微磕碰声。
天然花岗岩的白璧沿浴缸边设计了可供摆放红酒餐点的小台,躺在上面不仅能舒缓身体,还能做点别的。
点上香薰,往水中滴入精油,又将水面浮起的每一片花瓣都仔细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