姳月含着雾气的眼眸倏忽睁亮,“那你怎得也不叫醒我?”
今日傅瑶设了宴,她若去迟了还不定怎么被埋怨,姳月急急忙忙掀开被褥下榻。
水青忙将云锦绣的鞜鞋递过去,“世子交待了,不得扰了夫人歇息。”
叶岌的意思?可他不是知道自己今日要赶去康宁伯府吗?
姳月迷雾的双眸里泛起不解。
水青转着眼睛道:“必是世子惦着夫人劳累,想让夫人多休息。”
姳月一羞,眼下的肌肤快速浮红,她扭过明丽生艳的小脸,佯作不悦,“你听他的做什么。”
随之美眸一拎,“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
“我当然是夫人的人了。”水青一口道,也不敢再卖乖,老老实实交代:“可世子交待的话,我哪敢违背。”
世子在夫人面前怎么都好说话,待旁人可不同。
“罢了罢了。”姳月轻一摆手,“快,给我更衣。”
她本也没有怪水青,全是昨夜,叶岌摁着她不要命的折腾,不然她也不能起不来。
姳月心里埋怨着,脸腮却再度娇娇的浮了红。
……
等穿戴妥当,赶到康宁伯府已经快到申时,伯府的下人对姳月都熟悉,迎着她往百花园里去。
姳月环顾四周,人已经散去了大半,只剩三三两两还在赏花,她在水榭找到傅瑶。
不出所料,傅瑶一见她就剜了个眼刀子过来,“你还知道来呢。”
姳月自知理亏,软着调子道:“我这不是有事耽搁了。”
姳月生得极美,甚至美得带了点攻击性,偏偏嘴一扁,眼一垂的样子又说不出的娇楚生怜。
饶是傅瑶一个女子见了都想要怜爱。
“少来这套。”傅瑶板起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见色忘义,满心满眼就一个叶岌,把我忘在那个犄角疙瘩里都不知道。”
“哪有的事。”
姳月委屈巴巴的拖长声音,见傅瑶还是不吃套,撇了下嘴角,撩了袖子,摘下皓腕上的红珊瑚手镯,“喏,你不是相中这个,归你了。”
红珊瑚本就难得,能做成手镯更是需要珊瑚没有一点瑕疵,姳月手上这个,是上品中的上品。
傅瑶眼睛一亮,喜滋滋接过,“这还差不多。”
姳月看她的样子,气得笑了笑,“如今总能给我倒杯茶了吧。”
傅瑶笑盈盈的吩咐下人,“快给世子夫人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