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他会折了她的手指。
叶岌却拿着她的指抵到唇畔,轻含着低语,“怎么我都舍不得。”
凤眸半掀望着姳月。
叶岌的眼睛很好看,眼骨深邃,眼尾狭长,瞳色却淡似琥珀,所以看人的时候总显得有种难以接近的寡凉。
此刻他攫着姳月,她的身影映深了他的眸光,这般清楚的看着他为自己动情,姳月呼吸不由的发紧。
被含在他口中的指更是麻的厉害,看他含吮时舌头卷过她的手指,姳月眼帘轻抖,眼中的水雾更浓,眼尾一点点泛上红意。
捱不住将手抽出,“你不是要去宫里。”
叶岌轻抿过嘴角残留的透明,才悠然开口,“你还知道?”
姳月听出他在打趣自己,红着脸搬开他被自己枕在颈下的手臂,转了个身,“快走,别扰我睡觉。”
叶岌垂低着眸子,目光无声描摹过她纤袅细致的背脊,沉迷且不知疲倦。
良久,才敛起眸里的暗色,起身下床。
他更衣洗漱都放的很轻,姳月渐渐就又感觉到了倦意,待叶岌穿戴完毕,走回到床边,她已经又睡着。
凝着她细腻赛雪的面靥,叶岌情不自禁俯身落了一吻。
水青候在院中,看到叶岌出来,欠身请安,“世子。”
叶岌此刻官服穿戴的一丝不苟,面如冷玉,领口贴合在喉骨下方,周身是一派让人不敢接近的冷冽气度,与方才抱着姳月时的慵懒判若两人。
“夫人还睡着,不得去打扰。”
水青想说康宁伯府今天还设了宴,去迟了不好,夫人也交待了巳时前一定要叫她起来。
叶岌却已经迈步她身前走过,水青只得咽下话。
*
姳月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快晌午才醒。
眼眸懒懒睁开,撑着软绵绵的身子坐起,“水青。”
才睡醒的声音软软柔柔,像裹了团缈缈的云雾。
水青听到声响很快便推门进来,“夫人醒了?”
“嗯。”
姳月点头,浓密的鸦羽懒懒扇动,“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晌午了。”
姳月含着雾气的眼眸倏忽睁亮,“那你怎得也不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