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珣刚刚才喝完茶,茶水中加入的那淡淡蜂蜜的味道仿佛在两人的唇齿间交换,发酵,蔓延出历久弥新的香甜。
棠溪珣胸口起伏,浑身一阵阵的颤栗。
实在感到要上不来气的时候,他想出声,可是舌尖被管疏鸿吸吮轻咬,根本就摆脱不开,只能在喉咙中发出幼兽一样的呜咽,愈发让人着迷。
这个吻,管疏鸿从今天见面的时候就开始忍,忍到现在,渴望也积攒到了近乎危险的程度。
棠溪珣的腰肢不知不觉后仰,仿佛想要逃离的姿势,几乎似要在管疏鸿的掌中折断。
但是管疏鸿的手稳稳地托着他,也紧紧地握着他。
迷离中,棠溪珣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他刚才到处奔跑着寻找自己的样子。
他承认他一直是个坏心眼的人,明明并没有生气,明明知道管疏鸿很着急,可棠溪珣看着他那样疯狂地到处寻找自己,却没有出声叫住他。
——他喜欢这种被坚定执着追逐着的感觉。
他喜欢这双什么时候都不肯放开的手。
是的,他承认,起码这一刻的沉沦,并非为了利益。
棠溪珣抬手,搂住了管疏鸿的脖子,轻声抱怨道:“凳子真硬。”
片刻之后,管疏鸿倏忽起身,双手直接握着他的腰轻轻一抱,棠溪珣就有了种身体腾空的失重感。
两人的唇齿尚未分开,管疏鸿已几个大步间,抱着棠溪珣放在了内室的床上。
管疏鸿单膝跪上床前,一手按在棠溪珣的腰后,半压着他吻得更加忘情。
这种如同开闸般的情欲不能完全通过亲吻尽数纾解,管疏鸿另一只手不自觉地在棠溪珣身上抚弄着,将那柔软的身体更加搅成了一池春水。
棠溪珣几乎连坐都坐不住了,他向后倒了下去。
管疏鸿垂下目光,凝视着自己的身下。
怀中的美人面泛潮红,双眸含水,衣襟早已敞开,软倒在床上迷离地轻喘着,仿佛等待着他的爱怜。
他的神情是楚楚可怜的,甚至带着一点羞怯和畏惧,那双清纯的眼睛里却带着野心和诱惑,仿佛勾着他靠近,深入。
管疏鸿忍不住俯下身,他的一手还被棠溪珣压在身下,于是托着他的臀部把他轻轻往上一挪,捏的棠溪珣发出了一声惊喘。
管疏鸿的吻着他的锁骨,又一路向下,最后将双唇落在了棠溪珣的胸口处。
隔着皮肉与骨骼,他仿佛一名虔诚的信徒,亲吻着那颗心脏。
棠溪珣脊背一挺,只觉得麻痒难当,连腿都忍不住蹬了一下。
“哎、别……别碰这里……”
可是管疏鸿亲吻着他的胸口,一手包在他的臀上,膝盖则跪在他的双腿之间,让他将自己的一切都不得不对着身上这人敞开着,完全无法抵御任何的入侵。
棠溪珣被亲的浑身酸软,大汗淋漓,他的衣服简直不能穿了,于是很快被管疏鸿剥离。
管疏鸿咬着他的耳垂,问:“今晚留下吧,好吗?”
棠溪珣喘了几口气,觉得此人简直得寸进尺极了,又舔又咬的还上了瘾,气道:“……我才不住狗窝!”
管疏鸿倒是忍不住笑了,手顺着他的衣服滑了进去,轻声说:“陪陪我。”
棠溪珣玉白的手指攥紧了身下的被单,泛出粉色的指尖刻骨的撩人,而他哽咽着,再也难以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