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真的撑到七月末,那可就再无退步的余地。
江昭一叹。
你早一点这么懂事,何须政斗一场?
“君实以为,那三州之地的税,还能收上来吗?”江昭淡淡问道。
“能。”
司马光回答得非常干脆。
“那,君实觉得何处适合汝继续为官?”江昭又问道。
理论上讲,有了司马光的罪证,他其实可以收了司马光,让司马光在手底下做事。
这好歹也是一位名留青史的人物。
哪怕更多的是靠熬,但能靠“熬”上位,也证明这位的本事不差。
不过,江昭并没有这样的意愿。
一则,司马光此人,性子太保守,两者执政理念不和。
这种卖手下的人,收到手底下,也会凭空惹人争议,影响手底下人的信任和团结。
二则,他身边不缺人才。
无论是位列嘉佑七子的几位好友,亦或是王韶、蒋之奇等人,都是足以位列六部尚书的人物。
相比起司马光,这些人缺的仅仅是个机会而已。
不缺人才,自然也没必要收。
司马光也理解了江昭的意思,不免悲笑一声:“广南西路?”
他研究过,江昭的几个政敌都贬到了广南西路。
确切的说,贬到了儋州。
不过,儋州知州是原户部右侍郎陈庭,那可是三品大员。
他方才五品,哪怕去了,怕也只能混个县令。
江昭略微沉吟,答道:“或可任儋州昌化县令。”
“全凭大人做主。”司马光一叹。
“哈哈哈!”
江昭一笑,罢手道:“吃饭!”
一饭,恩仇尽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