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
百官齐齐赞了一句。
不过,说是这样说。
官家尚且端坐龙椅,百官却是不太放得开,几乎无人走动。
赵祯也知晓群臣不太放得开,找了个借口,出声道:“朕尚有奏疏处置,百官尽情宴饮即可。”
此言一出,百官齐齐起身,行礼道:
“恭送陛下!”
“恭送陛下!”
“恭送陛下!”
赵祯点头,起身大步离开。
事实上,几乎七成以上的御宴,他都得早退。
凡是御宴,皇帝要是待得太久,百官举止定然畏畏缩缩。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皇帝和臣子,怎么着也得有人难受一点。
皇帝一走,垂拱殿内立刻就轻松起来。
“小阁老!此次拓疆,实为青史留名之举啊!”
刑部尚书欧阳修举杯而来。
江昭举杯:“欧阳尚书客气,请!”
“请!”
言罢,两者对饮。
“宣抚使,请。”
吏部尚书曾公亮走动过来,抬了抬杯子。
“请。”
江昭又饮一杯。
“宣抚使拓土七州,实在是大功一件啊!”曾公亮感慨道。
江昭一叹,摇头道:“我也不曾想,竟是拓土七州。这其中,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若是吐蕃不分裂、西夏不内乱,则无天时。若是不能一举奇袭拿下河州,则地利不存。若是没有官家与朝堂诸公的支持,怕也是举步维艰。”
此言一出,不少官员都向江昭望去。
虽说江昭这话有些谦逊,但的确是让人受听。
“子川,三年未见了啊!”礼部尚书王尧臣走了过来,爽朗一笑。
因是出自一系的熟人,两人说话就没那么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