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遗嘱托孤会不会致使新君手中的权势降低?
人都死了,哪还管洪水滔天?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变化,赵祯身子都直了不少。
压在身上的担子得以放松,就连走路的松快了一些。
见江昭足足侯了一个时辰,赵祯不免感慨道:“卿,实为国之栋梁!”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此乃臣子分内之事。”江昭连忙躬身道。
赵祯颔首,没有说话。
作为一个长时间执掌江山的君王,他知道什么样的臣子是好臣子。
心里都有账!
赵祯挥了挥手:“尝尝糕点、瓜果吧!那些人,怕是得有两炷香方才能来齐。”
言罢,自有宫女呈上糕点、瓜果、茶水。
同一时间,有识字的近侍誊写奏疏于一道丈许长的绢布上,单是一个字就有拳头大小。
“臣,拜谢陛下!”江昭行了一礼。
他倒也没有客气,抬起一块糕点斯文的吃了起来。
这位皇帝号为“仁宗”,平时也的确是仁慈温和。
他既然赏赐瓜果、糕点,那就尝尝也无妨。
该说不说,御膳房的糕点,的确是要好吃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江昭都足足尝了三块糕点,方才有人走进御书房。
富弼、韩章!
这两人齐齐走进。
“老臣富弼(韩章)拜见陛下!”
一为百官之首,一为资政殿大学士,两人望见江昭,神色不一。
富弼一讶,有些意外。
韩章则是面色如常,目光微动。
“坐吧!”
赵祯罢了罢手。
两人相继坐下。
富弼面色平静,俨然是早就有了乞骸骨的准备。
无子的他,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