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才冲到萧弈面前,一个连忙挥刀劈下,另一名差役默契地横扫萧弈腰腹。
萧弈侧身避开,刀擦着他胸膛落下,余势砍在他的大腿靠膝处。
同时,他右脚一勾,绊在一个差役的脚踝上,那差役收势不住,向前扑倒,萧弈左手顺势将他的手臂一别,将其身体当作盾牌。
“噗。”
“噗。”
横扫而来的刀砍在“肉盾”的背上,发出惨叫。
长剑却以更快的速度刺入另一名差役的咽喉。
萧弈踹倒喉咙中剑的差役,左手拎起受伤的肉盾,剑锋利落抹过他的脖颈。
“呲——”
眨眼间,两具尸体重重倒下,溅起雪沫。
萧弈给他们各补了一剑,雪地顷刻被染红了两片,腥味弥漫。
“好厉害!”
“快来!”
墙头上,郭馨与郭宗谊急得伸长了手,萧弈却只是把行囊一递,手捉住垂下的绳索,两下就攀过了墙头。
“你们先沿着墙走,尽量别留下脚印。”
“我扶你。”
“不急,我先包扎,不能留下血迹。”
萧弈有过被解晖尾随的经历,不敢怠慢,在墙角坐下,从行囊拿出烈酒清洗伤口。
疼得他额上青筋抽搐。
郭馨一推郭宗谊,让他先走,又对萧弈着急道:“我怎么帮你?”
“踩一行脚印到河边,再退着走回来。”
“好。”
萧弈牙关紧咬,裹了金创药,给自己缠上裹布。
时间很紧,他动作极快,却有一种从容不迫之感。
须臾,郭馨退了回来,将他扶起。
三人贴着墙,沿着檐下没有积雪的小路走了一段,拐入鳞次栉比的民宅当中。
大相国寺的钟声再次回荡,此时听来,却像是无情的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