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陆誉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道:“当皇帝公布我身世的时候,这场夺嫡之争就不可避免了。。。哪怕我输了。。。我也不能让你们出事。”
林舒蕴问道:“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陆誉嘴角勾了勾,“弑君。”
林舒蕴眼眸睁得巨大,她想着方才陆誉的话,她瞬间联想到了他的计划。
她捂着嘴支支吾吾道:“你要。。。你要让他立储后,杀了他。。。”
陆誉摇了摇头,凑在林舒蕴的耳边轻声道:“我早借着给他送茶叶的机会给他下毒了,日积月累也积累了不少毒性。”
“所以。。。所以,你要最近再下毒?”
林舒蕴已然被吓得双唇颤抖,陆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道:“是的,所以近期京城必有动乱,你和孩子们先离开此处。”
“那你呢?”林舒蕴紧张地攥着陆誉的衣襟,眼眸瞬间泛红。
“我的命已经被押在赌局上了。。。。。。”
陆誉话音未落,林舒蕴的眼泪已经滚落,灼得他心口直烫。
“不哭不哭。”
林舒蕴埋在陆誉的胸口,哭得不能自已,嗓音哽咽含糊道:“不能死,你不能死。”
陆誉的心被揪得生疼,他低头吻着林舒蕴的额头,“我发誓,一定会接你和孩子们回家。”
若是宣平侯世子自然不用担心夺嫡之争,但当皇帝把陆誉放在皇子之位上的时候,这场赌局加速了。
“我们对外宣称你和孩子们去陵水县庄子上,实则在路上换了马车,一路把你们送到江南。”
“我在那里买了一处宅子,安排了新的身份,你且带着孩子在那里等我。”
林舒蕴哽咽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接我?”
“半年,最多半年。”
“好。”
为了掩人耳目,免得林舒蕴母子四人离京的动静太过惹眼,陆誉特意安排他们五日后清晨乘马车动身。
与此同时,听宫中暗桩传来消息,皇帝已授意朝中重臣草拟立储密旨,陆誉当即又给皇帝送去一罐加大了毒性剂量的茶叶。
这毒性,将在一月后慢慢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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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雀鸟叽叽喳喳叫着,林舒蕴听着身旁人轻轻起身的声音,她撑着身体缓缓起身,眼眸恍惚着望着陆誉。
陆誉赶忙轻轻扶着她躺下,哄道:“睡吧,莫要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