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肖离离打算主动接过那信纸时,静室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管事肖虎面露了然之色,他将手中的收据按住了,并让肖离离去将来人请进来。
很快的。
让肖离离愣眼的事情出现,那来人似乎和她爹也熟悉,并且直接带来个少年,同她爹商量起插班入馆的事情,一副十分熟稔的样子。
而他爹爹则是一脸的为难,并且晃了晃手中写好的收据。
“不巧、确实是不巧。已经插了一个了,不可再插了。”
“哎!老虎哥哥,你我是什么关系,当年你可是我师兄,带过我的。”
“印师妹,你是老兄弟,这人也是老兄弟,先来后到,你这……可让我该如何是好?”
“明白明白,我加钱!”
一番你来往我的谈话后,肖离离瞧见自己的父亲叹着气,一不小心的就将那收据搁在桌子上,然后又一不小心就被那印姓妇人给抢去,撕成了碎片。
随后,印姓妇人心满意足的持着一张新誊写好的收据,带着那干瘦的少年离开。
她在路过肖离离时,还指点那少年:“快,嘴乖点,叫离离姐,以后她可就照顾你了。”
“离、离姐姐。”
少年满红耳赤的,眼神颇是令肖离离不喜。
等到来人都走了之后,肖离离站在静室中,看着那得意的父亲。
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息:
“父亲刚才,是有意为之?”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事到如今,只有父女两人,她爹肖虎居然还是面露痛心疾首之色,道:
“非是爹爹不念旧情,而是这姓印的婆娘,太过狡猾……竟然撕了收据。若有机会,爹爹定要好好教训她!”
随即,肖离离便听见父亲又轻描淡写的吩咐:
“你去告诉余勒,这期的道童名额早满了,着实是无法再插班了。
但是念在老交情的份上,我可以让那孩子当个杂役,来我静室中打杂。
有我肖虎在,杂役和道童并无区别,一样能学法、能吃灵食,偶尔还能面见馆主。”
这话入了肖离离的耳中,让她着实是目瞪口呆。
特别是她眼睁睁的看着,那舅甥俩送来的灵石,直接就入了自家父亲的袖兜里面,被揣着。
父亲老神在在的,并用目光询问她:“还有事?”
面色古怪的,肖离离拿着一张杂役契书,默默的离开了静室。
……………………
方束站在烧尾馆的大堂阶下,他的目光微晃,望着馆中一道路过的背影寻思:
“那人的身影,怎地好像是印小简……这人也来这里拜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