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信二舅的没错!
这烧尾馆、这女郎,小小一件事情,竟然就不知埋了多少坑,在等着他们舅甥俩。
若是真进了馆中当杂役,指不定就会如何坑害他!
不过,或许有人是觉得,肖离离这跑进跑出的样子,着实可怜可爱极了。
对方瞧见了,便忍不住要站出来撑腰。
“哼!”有身影啪的飞出,那人是个身量修长,眉眼凶戾的青年。
他一出来,那肖离离顿时向他行礼,低呼了一句:“令师兄。”
烧尾馆令师兄的目光锐利,好似刀子一般,在舅甥俩的身上打量,带着丝丝冷意:
“敢在我烧尾馆闹事,是来踢馆的?”
二舅余勒连忙摇头,面上赔笑,并且伸脚踩住方束,预先防止方束可能会年轻气盛。
“哦?”这姓令的男子道行不浅,他盯着舅甥俩的口唇、喉管位置瞧了几眼,就看出了端倪。
其人似笑非笑的出声:“学过本馆的舌剑法术,看来是馆中的老人了。
既然是老人,那就应当知晓规矩,一旦闹事起来,某收了你们身上的法术,也是理所应当!”
敲打了一番舅甥俩,这位令师兄看向那肖离离,目露询问。
“师兄,这里的确并无大事……”肖离离的面色更是局促,但因为又有外人在场,她不好意思说出自家父亲的龌蹉事。
最后还是方束躬身行礼,低声道:
“这位道长,应是肖伯父拿错了东西,我舅舅想让伯父再看看。”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那肖离离的身上。
肖离离沉默的点头,旋即就捧着那灵石,转身快步的走回馆中,似乎生怕多呆了片刻。
而那令师兄皱起了眉头,应该是猜到了什么。但是他没有离去,而是继续站着阶上,看守似的守着舅甥俩。
最后,拂尘女郎肖离离没有再走出来。
“嗟!”只是一个陌生的杂役走出,将一块并未包起的灵石,吆喝一句,就隔空扔给了舅甥俩。
二舅余勒连忙捧起,小心的检查再三后,确认无误,这才讪笑的拉着方束离去。
令姓男子并未阻拦。只是当舅甥俩快要出门时,又有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穷酸模样儿。”
是那令姓男子,他面无表情,口中点评。
但其像是在说说方束舅甥俩,又像是在叹那肖姓父女俩。抑或是,都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