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这么一问,陈空青才想起来,上次进食好像还是早上,现在外头天都快黑了。
他不禁有些汗颜,礼貌性地回复了一点带有加工成分的语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撒谎被上帝听见了,还是真把自己的身子骨累着了,他忽然就病倒了。
病的很突然,大概就是回到公寓准备睡个昏天暗地,结果,迷迷糊糊的就开始发烧。
凌霄这两天还是在训练,几乎不怎么回来。
他费了好大地劲,才从床上起来,靠着墙边摸到客厅吃药。
然后就没力气回卧室了,就这么躺在沙发上又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睡梦中他听见敲门声。
“叩叩”。
“叩叩”。
就这么响了好几声,陈空青睁开那双迷蒙的眼,艰难的从沙发上起来。
他想应该是凌霄回来了,有时候凌霄会忘记带钥匙。
他的手搭上门把,眼里的视线很模糊,双腿发软,感觉下一秒就要站不住。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开个门,他却觉得花了很大很大地力气。
“啪嗒”。
陈空青将门向外推开一半,模糊的视线里映进一道高大的人影,因为发烧,他的嗅觉有点迟钝,但还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伯爵茶香。
这不是凌霄身上的味道。
他下意识的攥紧门把手,将门往回带。
蓦地,门沿被一股强悍的力量抓住,陈空青怎么也拽不动门了。
“陈空青,是我。”
好像是……徐医生的声音。
陈空青这才卸下防备,松开门把。
厚重的入户门被推开。
陈空青只觉抬眼皮都很难,没有门把作为支撑力,软绵绵的双腿根本就不顶用,他虚弱地开口:“表…表哥。”
话音未落,视线便彻底融进一片黑暗里。
恍惚间,身体似乎终于在冰水里被解救,随之,是被温暖的触感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