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徐太医的诧异不亚于顾荣那日亲眼见谢灼在烟熏火燎的厨房洗手做羹汤。
看来,谢小侯爷对顾大姑娘绝不是一时兴起。
“顾大姑娘谬赞了。”
“老朽这徒儿也就些许微末本事了。”
“徐太医过谦了。”顾荣哑着声音道“贵徒性情温和有耐心……”
就在这时,庭院里响起嘈杂声。
“滚开!”
“徐太医!”
是汝阳伯歇斯底里的呼唤。
汝阳伯猩红着双眼,狠狠推搡开挡在身前的仆妇,凶神恶煞闯入望舒院。
这段时日,他一而再再而三触怒贞隆帝,禁足期也尚未过去,根本请不来太医。
他的扶景,头上布满了血迹斑斑的伤口,脸上深可见骨的伤痕纵横交错,躺在榻上,血流如注,生死未卜,上京的寻常大夫也束手无策。
而顾荣只是染了微不足道的风寒,竟有太医院圣手徐太医为其诊治。
可笑的是他现在只能借顾荣这股东风,恳请徐太医出手救治扶景。
徐太医皱眉,似是不解汝阳伯在发什么疯。
谢灼言简意赅的将顾扶景重伤之事告知徐太医。
徐太医:……
汝阳伯府还真是多事之秋啊。
徐太医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汝阳伯作孽多了,这才报应在子女身上。
“徐太医,犬子扶景头部受重创,还请您施以援手,救死扶伤。”汝阳伯大步流星的闯入,急声恳求道。
见谢灼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徐太医心中已然有数。
谢小侯爷根本不关心。
“汝阳伯,老朽是奉侍奉***殿下的女使之令入府为大姑娘看诊。”
“有命在身,恐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