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华服侍卫军官闻言,又非常迅速地重新打开了车厢灯。
鲁路修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见灯又开了,他也只好盛情难却地道谢:“非常抱歉,我刚才只是处理公文,没注意时间,等我画完就关灯。”
隔壁铺位传来几声拐杖声,然后就有一个五十岁光景的老人转了过来。那老者穿的并不是将军服,而是前线比较少见的文官服饰。
鲁路修出于尊老的考虑,也连忙站起身敬了个礼,并主动自我介绍:
“第6集团军第3突击营营长,鲁路修。亨特少校。”
老者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去看鲁路修到底在写画些什么。
但鲁路修还不知道对方身份,只能很有保密意识地遮盖了一下。
老者这才哂然一笑:“连我都要提防?年轻人很有保密意识嘛。放心,我们对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务不感兴趣,我们是为伤员和战俘事务来前线视察的。
你年纪轻轻,倒是不骄傲,刚才上车的时候,那么多人质疑你,你也不以为意,年轻人能沉得住气就很好。”
一旁的华服侍卫官见了,也颇为不忿地提醒鲁路修:“不要无礼!你连马克。冯。巴登大公都认不出么?殿下还兼任着帝国战俘事务部部长呢!”
对方都自报家门了,鲁路修倒是很快想起来,这位大公不就是一战最后的“末代首相”么?
南德四邦当中,黑森一脉如今已经没落,在帝国政坛上没有什么头面人物。
其他三个邦国的首脑里面,巴里亚王储和符滕堡大公,分别担任了第6和第4集团军司令,都在军中任职。唯独眼前这位巴登大公,是个纯文官,也不喜欢军事。
此公在战争中以左著称,一开始主要操持战俘事务和人道事务。后来还担任了皇帝的秘密外交特使,试图帮助皇帝暗中斡旋和布列颠尼亚人单独停战媾和的可能性,但是失败了。
皇帝这么用他,也是看在此人在民间声望不错,同时又相对容易被敌国接受。后来在战争末期,皇帝也感受到内部不稳了,还想挣扎一下,就让马克。冯。巴登担任帝国首相,让这位首相办理了“废除帝制”的手续,希望挽救国家。
但很可惜,因为巴登大公和兴登伯格、罗登道夫这些极端好战分子的左右积怨太深,帝国最后还是崩溃了,大公只当了一个多月首相。
鲁路修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当然也不再托大,而是非常礼貌地向对方请教了几句。
好在鲁路修这次回国,要布局的事情本来就不止一个“降落伞”,他还打算抽几天时间,弄一些关于伤员医疗事务的布局。
现在既然见到了这行专门负责战俘和伤员事务的部门官员,也好跟他们聊聊自己的想法,卖个人情,结交一下人脉。
毕竟他鲁路修也是一个热心救国救民的好青年,并不是什么只知道杀人的恶魔。
跟那些左一点的人道注意者,他也是有话题可以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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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别担心水,只是需要插入一个人脉,这个坑后面很快就用到了。
下一章就会回到在法兰克福搞伞兵和伤药的剧情。
感谢大家的耐心,今天就这么多了,总共两万两千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