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突如其来的雷劈得温砚有点懵,脑袋彷佛比昨天喝了酒还晕沉沉的,茫然地看向顾凛川。
顾凛川摸着他的头发,继续说:“昨天我问过你,你说你知道在和谁接吻,还说只和我亲,今天酒醒了说不记得?”
“温砚,我和你谁才应该没有安全感?”
他的语气又气又笑。
温砚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关于那句话,他脑子里确实有点印象,但是、但是……
完蛋。
他但是不出来。
“你说不知道我的喜欢是什么,但从来不对我设防。”
顾凛川的语气突然严肃认真起来:“为什么?你真不喜欢我?”
温砚动了动唇,一根食指抵在他唇上,制止了他。
“先听我说。”
顾凛川坐直了身体,向来冷淡的脸绷得很紧,喉结上下一滚:“你说不喜欢我语气重,我在改,你也看到成效了。”
“协议我撕了,一点备份都没有。”
“花房对我来说意义深重,也给你。”
“银行卡,目前还没机会给你,一会儿给。”
顾凛川从前没爱过人,有些话和有些态度也不会表现出来。
而现在,一个平时高高在上、冷漠矜贵的人,这会儿正一条一条数着他在爱一个人的证据。
对温砚几乎有求必应。
看不得温砚受委屈,给他报仇。
会吃醋,会欲盖弥彰兜着圈子买情侣戒指。
怕吓到人,几次三番地克制自己的欲望。
他开始也清醒地挣扎过,去非洲晒得黑了两个度,灰溜溜地回来,疯狂地想见温砚。
就是因为喜欢,喜欢眼前这个人,所以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也愿意把后半辈子都耗在这人身上。
顾凛川握着温砚的手,深深地注视着他:“如果你还是觉得没有安全感,我可以再拟一份协议去公证处,条件你开。”
“你想怎么都行。我可以做到,甚至更好。”
顾凛川顿了顿说:“所以你能不能,结束考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