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洞外面,一个看着三十多岁的汉子一脸惊喜的给手里的单打一顶上了子弹,“咱今儿个就逮住他。咋会是个小娃?”
“恁是啥人?”
王诚终于被这声诧异的惊呼叫醒,他甚至在醒过来的瞬间就已经抄起了怀里的步枪。
只不过,都没等他端稳,他旁边的那匹马也像是被吓到似的下意识一甩头,轻而易举的用缰绳将王诚给拽倒在了炕上。
“哎呦!”
王诚发出了一声惊呼,外面的那人也哈哈大笑着收起了他的单打一土撅把,从兜里摸出一把大红枣问道,“小娃,你是哪儿来哩?这小鬼子的东洋马又是哪儿来哩?”
“鬼子手里抢来的!”
重新爬起来的王诚警惕的举起了枪,“俺嘞枪可顶上火儿了!恁是啥人?”
“俺们是灵宝县游击抗日救难队”
手里拿着一把大红枣的汉子说道,“我是小队长张。小娃,你那唢呐是哪来的?!四爷呢?!”
“四爷。四爷他。”
王诚话都没说完,眼眶里却再次汹涌而出泪水,在他脏兮兮的脸上冲出了两条鲜明的泪痕。
“娃,甭哭咧,到家咧,你可到家咧!”
门外的汉子说着,已经快步走进来,将泪如雨下的王诚搂在了怀里安抚着,“你叫个啥?和叔说,你叫个啥名咧?”
“我”
王诚怔了怔,接着却给出了一个已经逝去的回答,“我叫李得碾!”
唉。
在卫燃无声的叹息中,白光遮蔽了眼前的一切,时间轴开始飞速划动,最终停在了1944年的9月30日。
当时间重新开始流逝,周围的一切却变成了晚上,这是一个有着银亮的月亮地儿的晚上。
再看看周围,是一名名埋伏好的战士,而在远处,竟然是一座机场!
这是夜袭登封机场?
卫燃下意识的按下了“暂停”,随后取出了手电筒照着,找到了趴在自己旁边的王诚。
整整两年的时间,如今的王诚已经长成了一个健硕大小伙子,他的背上背着个麻布裹的土炸药包,腰间别着好几颗手榴弹,手里更是拿着一把老虎钳。
而在他和他的战友面前不远,便是一道道铁丝网。
这两年竟然长高了这么多。
卫燃满意的笑了笑,随后让时间轴继续开始流动。